“越是笑不来的时候，越要多笑笑……你笑起来很漂亮。”

齐齐。

这页纸上是一幅简单的肖像，只用寥寥几笔勾勒廓，但却能看是一个圆脸的少女，梳着两条大的辫，略微低着，带着羞涩，但面上的笑容却是非常的畅。

“玉老板？……”谢远微微皱起了眉。

突然间，他的神情却凝重下来，连眸里的颜都变得幽！一瞬间，丫觉得这个神锐利得仿佛可以伤人！

光下，这个笑容显得温至极，“在改戏本。明天他们要去宪兵司令唱戏，戏词里得加上几句皇军万岁，大东亚共荣之类的话。”

丫睛一亮，惊喜的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没有回答。他转过来对着丫说，“你去看看，门外是不是有人。”

他只远远见过玉老板一面，略微有印象。班里唯一的角儿，相貌只称得上清秀，也许……上过妆之后会别有一番味。面上冷冷的，带着一孤傲之气，显然不是个八面玲珑、待人接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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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一愣，“日本鬼……万岁？！”

谢远正全神贯注的在本上写字，闻言抬起来，看见丫，便冲她笑了笑。

她转回到屋里，“应该是玉老板，刚刚打这儿经过。”

她悄无声息的合上匣盖，心里扑腾扑腾直。

丫“唰”的红了脸，她只觉得腔里一颗心得越来越快，简直几乎就要从嗓里蹦来了！

“袁大哥……”

他还曾经设想过，若这

走到院里，收拾好用煮过之后又晾的布条，细心的卷在一起，拿着小跑后院的一间小屋。

谢远心里自有他的计较。现在最急需的，便是城的通行证，所以戏班得在宪兵司令里好好的表现，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将东西来。

谢远向来对待女士都是温柔贴，更何况这个小姑娘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见状，略微想了想，便提笔在本上刷刷的勾画了一通，再小心的将那页纸撕下来，递给丫，“送给你的。”

她刚唤得一声，便不自觉的住了。小屋狭窄简陋的木板床上，她袁大哥已经坐了起来。

丫立在门槛外，看了他半响，方才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过去，“袁大哥，你在什么？”

袁大哥的目光温和清澈，就连角的细纹里都微微带着笑意……

但这话不必对丫说，于是他只笑了笑，“是的，夸不死人，也骂不死人。今时今日的遭遇，好好的把它记在心里……不要写在脸上，更别挂在嘴上……牢记在心里就够了。”

17

丫似懂非懂，“哦”了一声，表情还是有怏怏然。

远远的，丫看见一个背影，清瘦材，月白长衫。

但谢远的气却仍是淡淡的，平静而又彬彬有礼，“请问谁在外面？”

上的衣服是刚换的，雪白的棉布褂。他坐在那里，微微低着，手里拿着个本，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今天窗外有太，光透过狭小的窗，照在他的侧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