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毫不在意地说，“空的大的地方一会再统一补上就好了。”

张霖小声说：“好啊，一会你叫我。”

从那以后，二像是死了心的人，也不去外面打工了，回了家去镇上上班。

凭着小六对二的所有记忆，他暂时还找不二把四哥锁在老屋的动机。

大哥完烟，走到张霖跟前：“你就挑这么一秧苗过来。”

陈素娴让他去秧田里拿秧苗，张霖凭着记忆走到秧田里，远远看见秋生也在地里。

大哥看到他，喊：“小六，过来把牵到坝上吃草。”

大哥神情一厉，七妹乖乖站起来去牵了。

简志华知之后带着三哥和五哥找上门去，把那个男的打的半死。五哥年纪不大，却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后来有次开托车把那个男的撞死了，五哥了监狱蹲劳改去了。

家里少，生的也少，不够吃。是很贵的，他们家的就算是一个菜。鸭又比便宜，所以陈素娴常常让二在镇上买鸭回来，穷人不打细算不行。

秋生说好。

秋生喊他：“小六，抛完秧我们去河里摸田螺吧？”

张霖

七妹撇撇嘴，不情愿地嘟囔了下嘴。

大哥把烟丢泥里，“没息。”

秧苗在塑胶板上一族族长得很茂盛，张霖把它们一张张掀起来放到两个簸箕里，他的力气小，两边各放五块，都挑的他满大汗。到了田边，张霖看大哥已经把一亩地都耙好了，咩咩喊着，它在抗议了一早上的活还不给休息。

张霖翻了翻小六对二的记忆，只记得二跟隔村一个男的好过，当时还怀了孩。但是男方家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们结婚，说是嫌女方家穷，还有一个赌鬼老爸。连嫁妆都不起。二一气之下把肚里的孩打了。

张霖皱皱眉：“大哥，你撒的不均匀。”

他不像小六常年在家，一直都是在县里的寄宿学校学习，暑假了回来像是没来过农村似得，对什么都兴致。

大哥说：“你扶它嘛，长着长着就长正了。”他说着从张霖的篮里抓起一大把秧苗往空中一抛，秧苗像是什么暗一样扑通扑通落到田里，立的正正的。

大哥正坐在田埂上烟休息，他看了张霖，然后朝在田边蹲着咎狗尾草的七妹说：“七妹，你去把牵到坝上。”

张霖不太想去，他刚担了秧苗过来，想试试抛秧的觉。

张霖说：“多了太重，我挑不动。”

斤鸭。”

这时候三哥才姗姗来迟，他昨晚又去小店喝酒，喝的烂醉，起晚了。他挑着料过来，陈素娴用一个铁盘舀料放在塑料盆里。陈素娴从田的一角开始均匀地撒料。

张霖知他主要目的不是要去摸螺，而是去玩。这大夏天，完农活在冰凉的河里泡一泡别提多了。

张霖饭还没吃完，陈素娴他去喂猪，他也就没时间想事情了。把鸭猪都喂了，张霖着草帽要去田里活了。

张霖把秧块拿下来，把一个个小秧苗到一个盆里，他也不抬地：“大哥，我要抛秧了，没时间。”

张霖不想理他，他抱着盆，站在田埂上，一个一个往田里丢小秧苗。但是十个有九个倒了，立不起来。张霖只好下去把它们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