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让他怎麽样……秦敬平了呼，最後摇了摇，什麽都没说。沈凉生下还著，也不想忍，潦草地了便去，丄的动作倒不像方才那麽暴，过了十来分锺伸手探到秦敬前摸了一把，见他也不是没有反应，便更加没有顾忌，放开动作了下去。

“没别的意思，就跟你说一声，可不是撺掇你去，再说人家只收受过军训会开枪的，你去了也白费。”

沈凉生近来常被沈父叫回老公馆说话，比秦敬回去得还晚，到家时秦敬已洗去一酒气汗意，人看著清清，面也没什麽不对。

秦敬脸避不开，下意挣扎，夏天人原本就穿得少，他越挣沈凉生越上火，最後基本就是要来了。秦敬先是没来及解释，见他这麽著也不想再解释，那份酒意好像才反上来，心烦躁得厉害，下了死力跟他较劲，直到被沈凉生突地卡住脖，压在下，渐渐气都不上来才了力，死鱼一样平躺著不动了。

沈凉生见他六神无主的，只得伸手拉住他，

下午两多，日机果不其然开到了天津上空。虽说租界是国中之国，日本人不敢炸也不能炸，但难保有个万一。故而沈凉生早让下人把园里的地窖打扫来，隐约听见飞机掠空，便谁都别在屋里呆著了，把门锁好了，先全下去避一避。

虽有大半个月没过，但初时钝痛过後，熟稔情事的也慢慢被撩拨起了。夏夜黑暗闷的房间里充斥著击的声音，秦敬面朝下趴在床上，下的床是熟悉的，上的人是熟悉的，里的情也是熟悉的。

秦敬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说起。沈凉生本就不是个脾气多麽好的人，这段日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懒得再废话，直接吻上去，卡著他的下，不容他再躲。

沈凉生看他不挣了便撤了手，见他难受得直咳嗽，也觉得下手太重了，可也不想歉，沈默半晌才说了句：“……秦敬，你还想让我怎麽样。”

天从黑暗到光明，战势却逐渐向日方那倒了下去。市区巷战最激烈的地方在海光寺一带，枪炮声传到剑桥里已不甚清晰了。秦敬与沈凉生面对面在客厅里坐著，从半夜坐到晌午，没有说一句话。

秦敬闻言愣了愣，当下也明白过来，他是说去报名参战了。

市内许多电车已经停运了，这日秦敬骑自行车来的，却一路推著车走了回去。倒不是因为喝醉了，其实脑一直醒著，只是想走一走。

──然而那突然不知何时何地的陌生又回来了。好像一路蒙著，摸索著路边的一草一木走到了一个地方，睁眺望来路，方才发现映帘的实景全不是脑海中勾勒的模样。

了句：“我昨个儿去报了名。”

只是晚上上了床，沈凉生要吻他，却见他本不想合，心里有烦他反复无常，捺著问了句：“你又怎麽了？”

“…………”秦敬顿了顿，没说什麽，沈默地敬了他一杯，酒到杯，而後一杯杯喝下去。胃被白酒灼得火辣辣的，脑却反常地清醒。

7月29日凌晨，战事突如其来地打响了。驻津国军终於接到了抵抗的命令，28日连夜署方案，决定趁日军兵力主要集中在北平时首先击。

秦敬并无异议，站起跟著沈凉生往外走，可怎麽看怎麽似行尸走一般，心魂早就不知飘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