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敬一时被他噎得说不话，脆自顾自地抄起椅背上搭着的大衣下楼吃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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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生发动车，如常开上回沈宅的路，边开边觉着秦敬一直笑着打量自己，忍不住问了句：“什么事儿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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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秦敬是个男的。倒不是周秘书看不起这关系──他是个在名利场中挣扎打的小人，自觉心开阔得很，如今这世，谁看不起谁啊──只是真没听说过有两个男人成了的。现下再上心，该散还不是得散。秦敬既不可能成那个“少”，他也就懒得费心拍什么了。

十二

前路换了通灯，沈凉生踩下刹车，得空也侧过盯着秦敬瞧。四目对视几秒，秦敬有不好意思，先一步垂下，脸上的笑却未收回去，看得沈凉生突

秦敬自个儿偷偷了一天，下班了校门，见沈凉生的车已经等在那儿，拉门坐了去，笑着看了驾驶座上的人一。

发文时间:6/22010更新时间:06/062010

量，一两句话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有印。”

若能同这个人一直这样好下去……年年岁岁，千金不换。戒个！

十二至十三

来回贫了两句，秦敬穿齐整，嫌沈凉生给他把衬衣扣系到最上一颗，脖颈有些难受，便又自己抬手解了开来。

大衣是洗完还没穿过的，只有衣柜里的樟脑味。衫却是已经穿过一次的了，带着烟草与古龙的味，若有若无，又迟迟不散。

“……我看你真是属狗的。”秦敬刚刚调戏人家半天，现下却被对方三个字就说红了脸。

“怎么了？”

秦敬自己属鼠，往前倒两年，沈凉生还真是属狗。

沈凉生事周，给他的衣裳都是暗不打的，一般人也看不太贵贱，同事只打趣秦敬：“呦，今儿可穿得神！”秦敬嘿嘿地笑了笑，也没想找个什么理由解释──大抵恋中的人都是傻，即便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也不大愿意把那份快活甜的心思藏起来，于是就这么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兴了一整天。

然后这一整天他都活在他的气息里。

“秦先生这话倒是没错，”沈凉生好整以暇地回，“你是民国元年生人吧？我比大两岁，你自己算算？”

周秘书此人不能说有太大的能耐，但确实有些看人的光，否则当年也不会首先倒戈到了沈凉生这边。若秦敬是个女的，以周秘书那份溜须拍的劲，定会想方儿找个机会在沈凉生面前卖个好儿，最好这份心思还能隔山打地传到那位的耳朵里──万一俩人真成了，那位就是沈家的二少，可决计不能小瞧枕边风的功力。

这样好的心情中，秦敬再想起那个七八糟又莫名真实的梦，只想慨一句──

这日正是周六，往常沈凉生若没什么特别要的应酬，周六一定是会匀时间同秦敬见面的。所以虽说昨个儿已经见过一次，这日也依旧照惯例提早了公司接秦敬下课，连周秘书都看来了，二少大约最近跟那位教书先生走得近，且比对之前几位女伴都要上心一些。

“没事儿。”

“勒得不舒服。”

沈凉生没接话，只又翻了条灰格的薄羊绒围巾给他，方才吩咐了句：“这围巾今天就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