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那些里容不得沙的傲提琴手呢，即使您真拉了一首不完的音乐，听一听又何妨。”少年捧着嘴，看上去有天真。“而且陈总你太谦虚啦，不过几个调，哪里听得什么献丑。”

禁有些晦气地啐了。“姜蛰！等你慢慢被听众抛弃，被公司冷藏，变成一无所有的小可怜，看你还敢撂我脸面……陈总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一直到了电梯，姜蛰才显眉间的郁气，他右手握拳又缓缓松开，等电梯到了楼，他这才沉着脸去找天宜的陈总。然而才到门就扑了个空，陈总的秘书抱歉地拦下了姜蛰，引导着他去旁边的沙发就坐，秘书端来一杯咖啡，抱歉。

欺人太甚。

姜蛰闻言，并没有被挤兑的羞怒，他古朴无波的目光掠过秘书的脸，手默默将咖啡放回桌上。“既然这样，我直接去乐室找陈总。”

“姜先生如果实在是着急，可以下去找陈总，也可以作为前辈和新人见个面。”

姜蛰面无表情地动乐室楼层，在电梯门合上时，他没有忍住用力将电梯一砸，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演奏大提琴的双手因为敲打微微泛红，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电梯号码逐渐下降，思绪渐渐飞离……

秘书颔首，了个指引的手势，示意他回到电梯。

他的现令乐室内的两人有些不自在，见姜蛰一直盯着那把大提琴，少年有些惶恐的将弦弓放回原位，小声说：“不好意思，这个不能碰吗？”

这把大提琴自他天宜以来就一直跟着他去各场演奏会，他一直有用心维护它，给它抹松香，调试琴弦，可如今，在姜蛰被公司渐渐冷落后，这位幕后功臣——大提琴竟然落得个戏把玩的结局。

姜蛰瞳孔一缩。

这两人你来我往地起来，似乎将姜蛰视为空气，姜蛰看着那把大提琴被两人当作玩一样碰来碰去，尤其是陈总脸上不屑一顾的神情，令姜蛰有些心寒。

陈总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主动拿起弦弓，笑。“没什么不可以碰的，这个乐室里的乐都是公司所有，你是未来公司的大提琴手，当然可以使用。”

说着，陈总作势拉了下提琴，发尖锐刺耳的声音，他看了看脸愈发不好的姜蛰和一脸无辜的少年，抱歉地笑。“看来我果然是个外行人，还想在你们面前献丑，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陈总现在不在办公室，姜先生，您先等等。”秘书微笑着，似有意。“之前我听陈总说了，他今天要去接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据说是天宜最新签约的新人，也是一名很有天分的优秀大提琴手，年纪尚小，但是琴艺很，想必以后肯定和姜先生很有话题聊。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公司了，看了下时间……陈总可能正带他参观公司的乐室和工作室呢。”

电梯很快停在乐室所在的楼层，姜蛰沉着脸，一步步前往乐室，才走到走廊那儿就听见了陈总附和的笑声，隐隐还有少年清的回音，陈总这个人看上来朗可靠，又对古典音乐圈报以拳拳维护之心，实际上依旧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姜蛰越听越到讥讽，他快步向前，正好撞见少年站在乐室里唯一一把大提琴前，羞涩地拉动琴弦的样。

“陈总——”姜蛰打断了那两人继续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