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继续活下去，就不会魂飞魄散吗？”

“你疯了，”他怒斥，“这样你会魂飞魄散的。”

“到底是什么人？”伏尧问，聂云这时也走了过来，他们冒着撞击地面的危险行跃迁回来，却仍然没有赶上敌人自爆攻击的最后一刻。

每个升为上将的人都会被告知天宿人的真相，并将基地的秘密一世世传承下去，伏尧自然也知他们并非自然，可天宿人消灭了自己的创造者这件事当前只有嬴风一个人透过凌霄的官知了真相，事后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伏尧都不知情。

他记得之前小灰一直跟着他前往基地，便顺着原路走，沿途的地面上掉落着一把把匕首，每一个匕首就是一个生命，一望去仿佛横尸遍野，令人怵目惊心。

伏尧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拿下她手中的匕首，随意地丢到一旁。嬴风松开手，这次黛璇没有再去拾，而是再度低下，嬴风清楚地看到泪一滴滴无声地打在她下的土地上。

基地被战争毁得面目全非，嬴风还记得他态时第一次时来那些雄伟的建筑带来的震撼，如今却只有满目苍凉。

“难是我们的基因被人克隆了？”聂云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难真的只能……”

嬴风语，连扣住对方的手都僵住了，不知该抓该放。

“不可能，”伏尧肯定地否定了这可能，“我肯定这段时间内没有人失踪。”

嬴风对此也知之甚少，“是跟我们一样的族，不怕受伤，不惧死亡，死了也可以灵魂转生。”

伏尧面凝重地向前迈了一步，望着灵魂树倒下的方向，敌人也在刚才的毁灭攻击中全灭，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灭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在崎岖的瓦砾和坑洼间行走，边走边呼唤着小灰的名字，周围一片死寂，

无量

渐渐的，嬴风边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这声音又化了更多人的共鸣，人们压抑的哭声，在这一天，响遍天宿的每一寸土地，宛如一场绝境之中的哀歌。

最后一次有人企图劫持天宿人质，还是太殷联合煌宿人算计嬴风，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

嬴风总觉得边少了什么，他不停地左右张望，直到聂云问他在找什么的时候，才恍然想到，“你们有人看到一匹灰狼了吗？”

他突然想到，伏尧说灵魂牵引是受到灯塔距离的限制，那么失去了灯塔的天宿人会怎样？

他回巡视，人们着悲恸搀扶起彼此，但亦有人长跪着不肯起来，他的视线落在某个人上，突不妙地冲过去，扣住了黛璇的手腕，在那只柔弱无骨的手中，却地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就连孤星转世情不完整的嬴风，都受到了这来自灵魂的缺失，像是某归属的地方突然消失，明明脚下就是自己的土地，却产生了烈的漂泊。

伏尧与聂云莫名地对视了一，不约而同地摇了摇。

黛璇这时才抬起，望着在上的嬴风，脸上布满泪痕，声音压抑令人不忍去听。

受到了这噬骨的绝望。

嬴风很是担忧，他丢下伏尧二人急急走开，极其少有地逢人便问，却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小灰的踪迹。

坐等灭亡吗？聂云难得地对未来到茫然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