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六百年前。

长疆不作声了，老老实实走到电脑前坐下。

“太殷大人的实验搞不好很快就会成功，到时候你们就能解除血契，你会恢复自由，他也会再一次变成无法转世的态，一旦死亡，就是魂飞魄散……这两结果，你喜哪一个？”

面前的人为他让开了路。

“嗯，”星楼低着，似乎在思索，“你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他果然是你族人中的幸存者，如今只能算是半个了。想不到，他竟以这方式存活了下来，难怪他会那么弱……不过，他似乎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获得了力量。”

一个小时、

他的压低语气，“这个人，我很不喜，待到目的达到，就算他是你最后的同胞，我也不想留。”

在这里稍待片刻。”

“我们可以不罚你，但前提是你要为我们一件事。”

“我明白了，我会等待，在那之前，我会让他好好地活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的灵魂消散在我面前。”

“那样对你来说，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当然是杀了他！”

睛上的遮挡被移开，长疆睁开，吃惊地望着前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静卧着一个金发的态，态边，摆放着几架奇怪的仪还有计算机。

星楼走过去，亲切地搭上他的胳膊，“我知你很恨他，若是让他就这么死了，他还会转世，你甘心这样吗？”

枕鹤离开后，月影的波形才再一次浮现在墙上，方才星楼跟逐玥的谈话内容，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星楼反问，“那你想怎么呢？”

逐玥这回倒是没说话，很脆地就走了，枕鹤在发过一通后终于冷静下来，神鹜地盯着星楼。

***

“你真的决定跟他合作？你看到了我的下场，还不相信他是一个狡猾的人？”

随着星楼的话，枕鹤底的杀气也越来越沉淀，最终化作一把鞘的剑。

“听说你是计算机方面难得一见的天才，前不久侵军方主机的那个人就是你吗？”

年轻的长疆很张，他只是因为一时好奇才侵，只是想测试自己的能力，并没有窃取任何机密，但这行为本就已经是重罪了。

“这里的计算机三个月前发生了一问题，我们怎么都解决不了，想请你协助检修一下。”

“你现在可以睁开睛了。”

两个人了隔的房间，枕鹤愤怒地见什么砸什么，不过这里的东西都是虚拟来的，任何砸坏的东西都会再次刷新，当里屋的两个人来时，外间的一切都完好无损。

“我尽量，”他咽了咽。

“那你说怎么办？”

“他说的话是真的？”

“我奉劝你，不应该知的问题，最好不要问。”

“你决定怎么办？接受他的提议吗？”

长疆听到可以免除罚，任何条件都可以接受，“什么事？”

“他的目的，在某些方面跟我不谋而合，我决定跟他合作，不过只是暂时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长疆知，他这么说，就意味着军方的计算机手已经全败下阵来。他心中忐忑，但倘若修不好，等待他的不知是多久的监|禁。

“但在那之前，”他瞥了床上的金发态，莫名地对他很在意，“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