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那个小崽是什么都看不透，看来有的好修炼了。”祝黎嗤笑一声，关上房门。

看不透？

季晗看着闭上的房门，拳握得泛白。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季晗冷下声音，被祝黎直接戳到了痛，整个人炸似的竖起了敌意。

夏雯和夏钦办完院手续上来，夏钦在电梯看到祝黎，祝黎朝他一笑，又转向夏雯，说，“院手续办好了是吧？季晗已经走了。”

“你没被那派正义人士抓走，是因为夏雯还在场。”祝黎见状也没要季晗表什么态，慢悠悠地继续说，“你现在还能安然无事地待在这儿，只因为夏雯救了你。但是相反，你离夏雯越近，夏雯受到的威胁就更大，你连自己都没法保证安稳，又怎么保护得了夏雯？”

“总不见得让你照顾他吧？”祝黎笑眯眯地弯了弯睛说，“医生都说他恢复得跟正常人似的，用不着担心他。你等会儿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祝黎听到季晗居然拿那个不惜豁脸面装的饕餮老总反驳自己，嘴角了，前这个不过百来岁的小狐狸居然分辨不饕餮来……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季晗蓦地上前一大步，一手抓住祝黎的衣领，攥在手心里，咬牙，“我不会害死夏雯。”

笑起来，祝黎这是把她当成小孩了？

饕餮老总为了追心上人，跑去装这事儿够丢人了，祝黎闭不谈。

“直到你有能力自保，再谈保护别人吧。”祝黎丢下这句话，转走向门。

“那么快就过去啊？祝哥不是说给你请了半天假吗……”

毕竟妖被压迫得要么避世隐世，要么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小心翼翼地过活，像饕餮这样的远古凶兽，对这些小妖而言，恐怕早就是个传说了。

“你就算有心想保护她，能力有限，又能什么？”祝黎微微眯起睛，气息压迫得季晗不得不松开手，冒着冷汗往后推开两步。

“昨天那场车祸……”祝黎开门见山问，“车是冲着你去的吧？夏雯才是被你连累到的那个。”

夏钦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微笑，“那哥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别跑，听方新的话。

夏雯摆摆手，说，“没事，我和方新哥说过了，他过会儿来接我去剧组，你们先走吧。”

夏钦和夏雯往楼梯那儿走去，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也都去了，季晗见祝黎有心把人都支走，疑惑地皱了皱眉，“有事吗，祝先生？”

“夏雯是夏钦的妹妹，我总不能看着她被你害死。”祝黎挑起嘴角笑了笑。

季晗抿着嘴，低握着拳，突然开，“那夏钦呢？他边一只跟着的那个崽，也不是普通吧？你就允许他边那个连人形都化不的崽跟着这个人类？”

“那行。”祝黎，率先走电梯里。

夏钦挑了挑眉看了祝黎，显然祝黎是有心把人都支走的打算，他瞥了病房里不声的季晗，沉默了几秒微微，对夏雯说，“没事，我陪你去，顺便再聊聊，等院手续办完，我也差不多该去片场了。”

季晗抿起嘴，没有搭话。

“走了？他一个人走了？”夏雯问，眉一皱，“真是胡来，他才刚醒，怎么就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