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来的？”

“在这一方书房，就是有俗事，也被统统拒之门外，”尹见绯毫不客气，“我想不用打什么哑谜了吧？”

“你应该知，你全无退路了。”邵行之很快调整好，拿后路来威胁尹见绯，“事情结束之后，你在这地界脱离了邵家的庇护，第二天就会横尸街。但我念你服侍我一场，只要你答应我断了同那面的联系，我会面保你，叫你仍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无法讲理的人。尹见绯只觉得荒谬错，监视半天还想从自己中获得情报，照他的假设，自己要见谁无非是传递情报，那模样只怕自己说来姓甚名谁也无济于事，用词也颇暧昧。“私会？”尹见绯喃喃，旋即明白过来长长叹息，兀自低眉闭上睛，语气薄凉。”好，我且问军长两个问题。炸药这件，要想炸掉码，则除非要大数目不可。为何军长是最近才知储存的地方，又为什么轻易让他们转移走了炸药？既然是码，我想必有重兵把守，竟无一人发觉，叫人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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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某个死角私会谁，能瞒过他们的睛，当真连我也能瞒过去？”邵行之呼急促，从沙发霍然站起迫近尹见绯，像快要引燃的炸药桶，“我不喜有人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否则叫他埋土里，教他永远也说不来。”

“从我嘴里说的话未必是我自己说的，反正我人在后宅，消息不能发去也不能被传回来。”尹见绯，“今日才算是见到了军长的手段，叫我去恶人，只怕现在牢里，已经多了个骂我的军官了，是不是？”

”……“尹见绯还未发言，邵行之一脚把她踹到地板上，伸开鞭铮铮作响，”你要时间，就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了明早，还要是这一没有新意的说辞，仔细了你的。“

”军长心里已有答案，何必再来纠缠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力气和神思从她的间一也寻不见了，唯独只剩下倦于应付的虚脱，”我曾经为了耍闷，曾经读了本书，那上面讲蒋夜盗书，叫曹魏八十万军用铁索联船置于长江之上，被东风火烧了个净。”

“我问你，爆炸案前的半个月，你除了书店和那些姨太太们的家里，都去了何？”

“见绯晓得。”她只觉得内作响，像护城河中结冰棱的河从天灵盖脚心，睁全是白雾凝成的霜。到来所有的一切都在邵行之的算计之内，她要活，邵行之偏要叫她半生不死，教她只能作宅里不见天日的菟丝。藏冰的河得她窝熏疼，脸上似有清泪淌过，”叫我再想一晚，明早再给军长一个答案，可行吗？“

”你应该晓得，现在你手里再没有砝码，只要我下令，你就是下贱的娼。“冰冷的嗤笑从他结了冰的间发，盯着尹见绯像看刑场上待执行死刑的囚犯，暴地了她的下，”还有什么手段可使？“

“问我的仆人就是，”尹见绯懒懒伸手扯了毯，端坐在靠椅上，“他们够忠心，不会连这些都没有全告诉你吧？”

照旧是摔了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