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在外围守候，为了您自的安全，请不要擅自离开府邸，如果确实有必要，我们会全程跟夫人，直到军长或是我们的上司到了现场为止。”

时间就在所有人焦急的目光和脚步里裹挟向前，等到她再见到邵行之，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士兵们除了监视她不让她迈宅，对她的其他行动不作约束。所以她借着收拾书房的功夫，把杂志撕烂，再夹杂在废纸堆里叫人收拾去，只留下摘抄小说的本和才佳人的书。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除去外的邵行之和着旗袍的尹见绯两人。“见绯，我不是说了，你识字，只要识我教你看的便好，为什么又要多事，嗯？”

”奉军长之命保护夫人。”其中一位哨兵，”您就是夫人吗？”

“我一直只读昆曲，和那些小说，最多也是报纸，可那也是先生给我的。”

的温度变成汗珠自上而下地从顺着脸庞汇聚到下，他在尹见绯面前忽然变得像个可怜的雨人，愤怒从黑的珠里来，还有一闪而过的寒心。

“邵行之。”尹见绯也一次直接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咬着的嘴颤抖，绝望又愤怒。“一开始，是你自己瞒骗自己的。我确实是院的魁，城破了也只是想要逃城，被你手下的兵抓住，再被你撞见，了你的姨太太。你可曾问过我的想法，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哪样不是你兴了哄骗两句，不兴了直接踹开？至于欺瞒？我了这宅便不了主，欺瞒与否，也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吗。”

正说着，几个穿军装的士兵就来到了宅上，向仆人先是敬礼，”奉军长命令前来，保护夫人。”靴行声很快引起了尹见绯的注意，她上前一步，面不豫。”你们是谁？”

这也是贺白亭的计划吗？尹见绯闭上睛，被邵行之当作了信号，径直上前从她书桌的夹层取东西，教她自己去看，不是别的，正是那日她不喜的书。

”我不知你指的是谁，从来也没有过。“

”司令那边传到这边，说是夜里的十六号码突发爆炸，军长留在那边理，怕和上次一样是刺杀事件，所以连忙拉人保护宅。”

”书店已经歇业了，裁店里的那两个人，手段还没使几下就全招了，说你要和谁说话，他们也只是传话的。“

人可有什么消息。

“只是时令的寒症而已，我想着并不打，让下人们去抓了两副药用炉炖着，这两天总是好不了，但也没严重下去的样。”

”这两天疏忽了夫人，听仆人说你着了风寒症？医生来过了没有？”

”你每日碰我的时候，”她的簪吐着猩红的果实，冷银像是藏在青丝里的剑。红的长指甲行抓住邵行之的手，着他去摸脖颈上的淤青，”你就是拿这些去威胁我，叫我不许逃跑。“

下午的天并不十分明亮，邵行之带了军帽，后的斗篷黑压压，靴踩在地上发沉闷的回声，一步步踏上台阶，再走上地毯，站到客厅，冷瞧着一旁侍立的尹见绯。

”我是，”尹见绯扯了扯睡袍，”叫我怎么合你们？我不允许你们我的卧室。”

”我真是蠢，好为人师，没想到你倒是个惯犯，只怕那上面的文章，你比我都要熟悉。欺上瞒下，暗通外敌，好，好的很。”字字如冰锥，扎到地上碎裂，叫人不敢上前一步。“我晓得你时刻不想这姨太太，可我没有欺瞒过你，怎样？你倒是从一开始就欺瞒我了，娼也是假的，为了接近我不惜自污吗？”

“哦。”邵行之拊掌，“那这几天就再请个大夫来。”随即侧目，“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我从来不是你的什么夫人，而是逃不去的一个女人，只会用着暴力去要挟我，可恶至极。“

”我听你们的就是。”她转了卧室，把睡衣也换掉，旗袍装束。那两个士兵的吻哪里像是保护，更像是一监视，无论是他从何得到的线索，他一定在怀疑自己。那两个人还在外面，不能用烧或者撕碎的方法销毁不利的书，只能想办法先去藏到不引人注目的盒里，等事件过去后再行转移。

“你还在装。”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迈步走到尹见绯面前，“怪不得人们都说你们都是七窍玲珑的，简直是防不胜防。”一把捞起她的腰把人挟向尹见绯的书房，随后重重地踹上了门。他神唰地一下变得沉，摸着尹见绯的嘴角轻轻挲，语气却和刚才判若两人。

”你要的衣服，是给谁看，叫我也看一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