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指而已……

指节无意识蜷缩了一下，差一就要碰到她翘起的睫。

“神经病…”她随嘟囔着，把脸重新埋枕里。

他双手撑在瓷砖上，任由冲刷着发的肤。

她似乎听见了，鼻尖皱了皱，却变本加厉地将他两手指都了去。

裴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迅速瞥开，眉微皱。

她粉的一张，尖轻轻了一下他的指尖，的像电般窜过他的神经。

少女不满地哼唧，翻了个。

他盯着她，结了，呼沉重了几分，手指却像被定住，忘了回。

他攥拳砸向墙，又在中途生生停住。

冷从浇下，顺着绷的背肌淌。

半晌，他猛地回神，手，动作快得像被火烧。

镜里映他沉的脸，可尾却偏偏泛着不正常的红。

——

低哑的警告声在集装箱里开。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鼻梁上细小的雀斑，随着呼轻轻起伏。

“唔……”

指尖离她只差一寸，他却猛地僵住，瞳孔微缩，像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全绷得像拉满的弓。

他弯腰捡起被，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她，将被盖回她上，遮住她的全。

她歪看了浴室，灯还亮着，声断断续续。

突然，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悬在她脸颊上方，像是想碰那片柔的肤。

门外，裴双宜迷迷糊糊地睁开，外面天还暗，不知怎么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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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盯着她看了片刻，神沉沉，像藏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

她了，可惜是梦……

月光从窗漏来，落在她脸上，长睫在睑下投浅浅的影，角微微翘着，应该没噩梦了。

他愣住，呼一滞，手指像被到般僵在半空。

她的尖又抵了上来，这次更加用力，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味。

他浑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到指尖传来温的。

浴室的灯骤然亮起。

他皱眉，退后一步，指节下意识抵在边狠狠蹭了一下，像是要掉什么不存在的痕迹。

一甜滋滋的从天而降，香得让她。

“……裴双宜。”

裴双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臂突然抬起，准地抓住了他悬在半空的手指。

大半夜的，裴序在这洗澡……

她了睛，脑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片段。

这是她染后第一次对人类兴趣，可惜只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