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打在他边，她的手突然摸索过来，贴住他衣襟下摆，指尖带着灼意。他没忍住，吻了她一下。

她又说了句什么，词语混不清，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他俯下，靠近她嘴边，试图分辨她说的是哪几个音素。

正当扬西陷自我怀疑时，明达发一声短促的鼻音，又翻了个。睡意重新将她裹住，呼逐渐趋稳。他撑着在旁边，看着她的脸，忽然想起他们时她那微微仰起下的姿态，平静却极指向。

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一下，靠得更近，贴到他锁骨下方。她说了句什么，像是在梦中对谁撒。

到家后，他直接将她放房间，替她脱掉外、靴、腕带。她衣服里层贴着，因汗而半，动作稍快便带低哑的气音。他小心地避开她手肘的淤红，手指撑开纤维层，将她重新安置在床上。

他重新调整她的位，用一只手托住她腰下，将她整个人稳稳托住。另一只手继续着她腕上的退贴，直到脉搏重新回到可以接受的节律。

他顿了一下。她以为他也有“小时候”。

把她安置好后，他将退药温化开，递到她边。但她没有张嘴的意思，他只能微微俯，用指腹撑开她下，一将药汤送去。

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从前每一次接，或许也并不只是因为程序判断她需要。他想碰她，只是因为他想。

上得不自然，他不敢耽搁，飞行降落后几乎是一路抱着冲屋。

她结动了动，吞咽迟缓，眉心却轻轻松开，似乎认了熟悉的气味。

明达忽然开，声音极轻，带着梦呓中才会有的真话：“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发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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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西从旁一条新的巾，沾后在她额、手腕、脚踝来回拭。她肤太，汗不多，只有浅浅的一层意贴着肌边缘。他手指缓慢移动，每一次接都带着尽量削弱的力度。

屋里一切都被压到最低运行模式。扬西没动，睛却一刻未合。他用另一台终端查阅刚刚那个冲动，程序刷得飞快，却在他意识层的某个缓慢角落，堆积一层从未命名的念。

扬西是机人，不会生病，明达其实也很久没生病过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五分钟内读完四百六十二篇关于人类发机制、免疫反应与心理脆弱期的应对方式。

她并不需要那个亲吻。他也知，这不会为她降温，不会解除发炎反应，也无法调节血氧平，但他还是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