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你记得上厕所。”

他简直要炸了。

她偏看他，神亮得惊人，又轻轻说：

——明天。明天她要来。而他，已经开始张了。甚至有一，偷偷的期待。

她靠得更近了，刷过他耳后的发丝，在他耳廓轻轻一。

几个男生正窝在床上闲聊，不知谁先起的，话题很快拐到了女朋友上。

回路一圈圈炸开。

“……你明白我说的‘给’是什么意思吗？”

“我家那位上次月考还给我写了一封信，信纸上还有香味——”

她靠得更近了些，呼落在他颈侧，语气带着一低低的甜，“我等你。”

伏苓抬起，终于看向徐兮衡。

“但我怕你不愿意给我。”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了：

徐兮衡全都僵住了。

他顿了一下，又开：“我愿意把我自己……给你。”

僵得不能动，小腹却像被火烧了一样发，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回：

全，都，给她了。

他们就这样坐在寝室楼前的台阶上，夜风温柔地过，星星藏在她的发间，而他，把自己给了她。

他当然明白，从她拇指压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就已经告诉他了。小腹的张，背后细汗的浮，心脏砰砰地撞在骨上——他太清楚了。比她说得还要清楚。

“你就把你自己……给我，好不好？”

“你不是也有女朋友吗？上周还给你送了巧克力

“我会小心。我会温柔。我不会让你疼。”伏苓严肃的正视着他，中满是虔诚。

伏苓底一亮了，像风散一池月光。

他一直是被动的、被亲吻、被摸、被她嘴里都不会拒绝的那个，可第一次，他被她允许用“主动”的姿态去说“我愿意”。

说着，她顿了顿，拇指轻轻压着那刷柄的末端。那是圆的一端，木质被她摸得发亮，温的手掌托着它，像是小心又定地攥住了什么可以通往他的钥匙。

“……我愿意。”

伏苓没有立刻回答，她睫颤了颤，垂下睛，手里还握着那支化妆刷。

可那话落他耳里，却像是在悄悄撩开衣领，贴着肤落下一吻。

徐兮衡垂着，不敢动，不敢抬，连呼都收得极小，像是怕破坏了这一瞬间的静默。

“可如果你愿意——”

伏苓兴了，轻轻了下他的脑袋，指尖穿过他柔的发丝，像是在抚一只听话的小兽。

“想要啊。”她的声音下来，像是在手心的团，“一直都想。”

刷柄轻轻在他侧，没有侵，只是贴着——像一个明确的、克制的预告。

只是没人问过他，没有人这样，用温柔又定的方式，问他：“你愿不愿意，把你自己来？”

他怔了怔，下意识红了耳：“……为、为什么？”

伏苓声音温温的，像在讲很普通的一件事。

“那明天晚上下晚自习……”

中午寝室午休，风扇转得呼呼响，光从半拉的窗帘里挤来，斑驳得晃。

“我可不想你才刚开始，就得一塌糊涂，得……慢慢来。”

徐兮衡结动了动，指尖微微收，神里还带着一“我真的说了那句话”的恍惚。

伏苓却没他，只是收了收那刷，轻声说：“你可以拒绝我。真的。”

“……你到底想不想要我？”他声音低极了，像是咽下咙里的所有羞耻和悸动之后的余烬。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声音。

他抬，看着她。睛有发红，得轻，嗓音低哑又极轻极轻地开：

“啊这，有香味你还敢带来宿舍？你胆够。”

“因为你会张嘛。”她轻笑，声音里带着她一贯的坏心，“而且你不是很容易……来吗？”

不是一个吻，不是一次释放，而是整个，整个信任，整个青期里最隐秘的柔分。

目光静静的，没有调笑，没有路，只有一个带着认真和渴望的女孩。

她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把刷放回包里，牵住他的手，十指缓缓扣。

＊＊

那一刻，徐兮衡眶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