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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虐的心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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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虐的心肝疼



突然被点到名,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安卿。

坐对面的吴程程挤眉弄眼的冲安卿使眼色,让她多说点,尤其是那经常反味的厕所。

安卿其实知道时律为什么要点她的名,只要是她说的,这个男人肯定都会让她得偿所愿。

过去已经欠他太多,再加上心早就千疮百孔,安卿不想再跟他扯不清的失去原有的平静生活,“我跟吴老师的想法一样,门口的路经常积水,修一下会更方便些。”

听完她的话,时律笑了。

还真是一点也不想跟他这前夫沾关系了。

顺着同事的话说,路修好也是她同事的功劳。

“我去给你们拿草莓。”安卿起身朝外走,避开了再被时律点名。

在厨房没待太久,那样显得太刻意,安卿端着草莓回办公室,看到时律正站在外面吸烟。

太阳已经落山,时律吐口烟圈,眼神饶有兴味的看向她。

安卿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再不会有任何涟漪,目光相撞,心脏加速跳动,她才肯承认从没止过,只要见到时律,她还是很容易小鹿乱撞。

慌措之下,安卿把装满草莓的盆子递过去:“您要不要先吃点草莓?”

“拿进去吧。”时律没难为她。

安卿进去后久久都没有平静,草莓到嘴里也索然无味。

夜幕降临,繁星触目可见,安卿刷完碗,听到季平在打电话,“路难走的很,你们就别过来接了,明个儿再过来接市长。”

明天接?今晚要留宿在这里?

“安老师。”季平进了厨房,“赵校长说库房的钥匙在你这儿,我过去拿两床被子。”

去库房拿被子的时候,只有季平跟安卿。

季平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又给话咽下去,但是不说,他心里又堵得慌,“其实是我擅自做主让您去市区的,律哥他压根不知道。”

他又说:“今天在集市上碰到,也纯属是巧合,律哥计划的是暗访两个镇,先选的离市区远的镇子,江洪县离市区最远,你们这个镇子又在深山里面,就先选了你们这边。”

季平本意是想表达他家律哥从没想过打扰她的生活,会给足她尊重,但是话出来就不是那个味儿。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嫂子你别自作多情,我们律哥压根没有想跟你继续拉扯的心思。

“我这张嘴!”季平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嫂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律哥他其实……”

“都过去了。”安卿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像之前那样装作不认识他,抱着被子转过身,“其实我挺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的,但是季秘书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我跟你们家少爷早就没可能了。”

“可是……”

“我不想再居无定所的换城市待了,国外我住不习惯,我挺喜欢云南这边的。”

季平没再接话,已经听出来她的暗示,如果再硬是撮合他俩,她就得真出国,让他们再找不到。

人只要在,一切都能有变数,人要是走了,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季平想着:估计律哥也是这想法,才没逼太紧。

库房外面的时律听到了他俩的对话,把玩着手中的烟卷,眸底尽是自嘲的笑意,没有进去,改去了学生们的宿舍。

学生宿舍只有几间,其中一间还是老师们住的。

突然熄灯,听到吴程程暴躁的埋怨:“又停电!天天停!没完没了了!”

吴程程用手机电筒照亮,去了学生宿舍送蜡烛。

杨树鹏拿着手电筒过来,生怕怠慢了时律这个市长,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没想到又停电了,“早知道把您跟季秘书送镇上住了。”

时律接过手电筒:“之前下乡经常睡车里,这里有床有被子,比车里舒服。”

杨树鹏听的更为佩服,把床铺好后没有留下打扰。

时律让季平跟着杨树鹏去拿蜡烛,站在门口看到安卿拎着一个大桶从厨房里走出来,去了宿舍方向,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个不锈钢盆子。

不锈钢盆子是给他跟季平准备的,安卿没避嫌的送过去:“我用水烫过了,您跟季秘书先凑活着用。”

她还说:“泡泡脚会舒服些。”

时律接过盆子,她转身离开。

在屋里的季平看他俩这样看的心揪,他俩倒好,跟没事一样,他这个旁观者被虐的心肝疼不行。

过会儿杨树鹏送过来热水,对面安卿的宿舍已经没有光亮。

快12点,时律还是毫无困意,他拿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看看夜空繁星,再看看对面安卿所住的那间瓦房。

从市委书记的独女到父亲倒台锒铛入狱,她又发现自己早已成为洗钱的工具,入狱半年,父亲癌症离世,骄傲自信的孔雀被彻底断尾,再没见她有过初遇时的傲娇姿态和鲜活气息。

也再没见她这只狼咬碎过谁。

失去所有的身份和光环,放弃孟老指的路,拒绝宁致远给的优渥生活,来到这大山深处的希望小学当老师。

时律不免想:安卿,这就是你想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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