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半个字，只说是咎由自取。

到陵园，安卿看到墓碑上宁致恒的照片，忍住要夺眶而的泪，“陈为什么要动致恒？”

……

“当时我没明白他话的意思，现在才明白，他是知不他怎么，命都被陈给着。”

最后他说：“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安卿，我这蚂蚱只会害了你。”

“因为我这只蚂蚱不够听话。”宁致远跪在墓碑前，用净的白巾照片。

夜幕降临，他们也没离开。

第一遍没接，第二遍宁致远才接下。

在宁凯和宁致恒的墓前，宁致远上烟，缓缓的向安卿讲述起在他爸去后，他是如何被陈拿，步步走上不归路的。

“我要听的不是蚂蚱！那晚的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s i mi sh u w u .com

“你还没回答我，那晚是不是陈让你拍的视频！”

安卿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抱着两个骨灰盒的宁致远从殡仪馆的台阶上走下来，一黑，旁没有一个人，他面如死灰的走下一个又一个台阶，后是红的落日。

宁致远停下，背对着她：“还记不记得之前我爸说的话？他说在陈的里，我们都是蚂蚱，不是安伯伯还是我跟你，陈要用我们为他办事，但他打心底也瞧不起我们，因为我们都是被他选中的蚂蚱。”

安卿已经听来他接下来要去什么，她问：“那晚是不是陈让你拍的视频？”

“我弟是楼自杀的。”吐烟圈，宁致远失笑，“我知我弟为什么要楼，他是不想活成我爸那样，就算我这个当哥的能一直提供毒品给他，他也不想过烂泥的人生。”

“我知你心里其实很瞧不上我们这人，祖上世代农民，没什么文化，父辈是叠码仔，又赌又，挣得全是黑心钱，跟时家那百年世家，有文化底蕴的家族本没得比。”

他说：“现在回想下我爸给我买车的场景，我觉得我爸那会儿应该是已经知他自己的结局，他说挣那么多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再藏着，大家也都知他有钱。”

“放心吧，你跟着时律，他不敢动你。”宁致远拎起外要走。

也是在那天，安卿才知原来人在极致痛苦下，是哭不来的。

……

“是我鬼迷心窍，怨不得任何人。”

宁致远在通话里有气无力的跟她说：“安卿，我没家了。”

一不太好的预，格外的烈，安卿从黑名单里找到宁致远的微信，给他拨过去语音通话。

前往陵园的路途中，宁致远没有一滴泪，他始终向安卿讲述着他弟宁致恒小学那会儿有多叛逆，是后来上初中后，才慢慢收敛。

……

“我爸最疼的就是我弟，我经常埋怨他偏心，不知从哪年开始的，又或者是年龄的增长，我也开始疼我弟，家长会都是我代替我爸去开。”说起这些的时候，宁致远笑了，“每次家长会结束，我都会跟我弟一起坐公车回家，大学毕业我才有了我的第一辆车，当时我爸问我想要什么车，我跟他说劳斯莱斯幻影，刚提到车，我就开去大院冲你显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