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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攥的生疼,安卿感觉到时律的愤怒,却不知道他的怒从何而来。
再次到协和医院,心理医学科的专家号拿到手,安卿看向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时律。
这一路上时律的电话几乎没断过,都是季平先打过来,得到他的应许后,才将电话转接给他这个市长。
刚上任,时律公务繁忙的厉害,来北京前,安卿以为他是公务出差,顺便带她来王家看看;到北京先来的协和医院,她才隐约间意识到这次来北京的目的是给她治病。
看了看手中的专家号,安卿更加确定,这次北京之行,是带她来治病的。
可是……心病哪有药可治?
其实这段时间安卿一直都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她也不想总这样消极下去,因为心理出现问题,会直接影响到身体的健康。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被耗尽,一天比一天的疲惫……
看诊后的结果也如她所想:神经性抑郁,初期。
这类抑郁症状伴有焦虑、躯体不适和睡眠障碍。
安卿的症状主要是:焦虑加体寒,失眠睡不着。
专家为她开的是中成药,给的建议是让她学会放松,保持心情愉悦,不要总是紧绷着神经和大脑。
时律为她取的药,一个月的量,装满了一大袋子。
安卿忍不住调侃:“我快成药罐子了。”
“还挺光荣?”时律说她:“把自己给硬生生搞成了药罐子。”
“嘴真毒,就不能看在我生病的份上说点好听的话?”
“好听的话如果有用,你这几个月不会把自己折腾成药罐子。”
电梯门开,时律走出去,继续回电话。
安卿拎着一大袋子药跟在他后面,他走的实在太快,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到车前,安卿已经气喘吁吁。
结束完一通电话的时律为她打开车门:“今晚回江城,先送你回公寓收拾行李。”
没等安卿回话,他又继续打电话。
医院到公寓,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时律的电话还是没停,习惯了他的忙碌,安卿静默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下车后安卿才问:“几点的飞机?”
“季平会给你打电话。”又一通电话转接过来,时律拧眉提醒她:“上去先吃药。”
安卿点头刚转身走了一步,听到他说:“我要的是咬碎敌人的狠狼,不是药罐子。”
这次安卿回了头:“用不着一直提醒我,我会很快调整好状态的。”
……
不知道是不是暗中与时律较劲,还是真的想早点调整好状态,或是吃的药有了效果;回到江城后,安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早起跑步,下午也会去运动场馆打网球。
每次都是运动到大汗淋漓。
安卿喜欢上这种累到精疲力尽的感觉,睡眠也日渐可见的变好,褪黑素减量,只一颗也能入眠。
在此期间,安卿与季平的联系也频繁了很多;因为婚宴将至,需要选婚纱礼服,还要与婚庆公司对接婚礼流程。
时律实在太忙,婚礼前一晚,安卿才在国宾馆见到他。
自打时律上任后,公务装穿着是他的必备,白衬衣黑西裤,领带随身携带,私下见安卿的时候他从不系。
安卿的气色明显比一周前好了些,画了淡妆,面色红润有光泽。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婚宴补办当天,北京那边来的贵客比订婚宴还要多。
这次没有薛泽跟江雨,陆家那边来的人比较多。
宁致远没有来,托秘书过来上的礼。
温家还是只来了温良文这一个代表。
跟着时律挨个包厢的敬酒,还跟订婚宴那天一样,安卿一杯酒未碰,全是时律替她挡酒。
高越这个婆婆反倒是喝了几杯。
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婆婆高兴,喝酒庆祝儿子跟儿媳妇的复婚。
只有时家人知道,在婚宴补办前一晚,高越还在对这桩婚事耿耿于怀。
安康升也多喝了几杯,婚宴结束后,拉住时律这个女婿叙了许久的话。
安卿穿的高跟鞋,站的脚疼,撑到送走完所有宾客,她才去客房楼那边休息。
身上的敬酒服刚脱到腰间,房门从外面打开,安卿还没来得及提上,时律已经走进来。
大片雪白的背收进眼底,虽然只有短暂的数几秒,还是能唤起某些为数不多的记忆。
以至于安卿回卧室换好衣服出来,时律再看她的眼神都滚烫了几分。
“今晚住这儿还是回家?”为了避免尴尬,安卿没话找话的问。
“你想住哪儿?”喉咙口干涩的厉害,时律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矿泉水。
“我住哪儿都行。”
“那就这儿。”扯开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时律喝了几口冰水:“记得把门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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