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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人类历母元200000025年。
偌大的宫殿空旷寂寥,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的酸涩味。
新任凤皇凤清盈身着一袭崭新明黄色长裙,坐在故去先皇的床榻边,伸手抚过冰冷的被褥。
「小奴隶登基为皇了,监察官怎么还没出现?」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剧情,母系氏族复辟?」
「监察官不在好无聊啊,能不能快进。」
凤清盈低头捏捏眉心。
印象中这些弹幕很早就时不时地会出现在她眼前,她疑惑过,惊恐过,不知所措过——尤其是当她试探后发现整个凤宫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这些弹幕——但是她对这类异象束手无策,无论她攻击也好回避也罢,弹幕都照常滚动不曾消失。渐渐地她总结出一个结论,那些弹幕似乎是来自另一个和她所在维度不同的世界,他们能看到她这里的世界发生的一切却无法参与进来改变现况,久而久之她也不得不被迫习惯自己的人生全盘暴露在一群异世界的陌生观众面前供他们观赏娱乐。
但是尽管已经习惯在这群异世界人们眼中没有任何隐私,她仍然不时对他们的发言感到困惑。
为什么他们称呼她为奴隶?
凤氏皇朝为当下母系社会的最高统治阶级,凤氏的女性生来为天下最尊贵的皇族,母死子继代代相传。
她是已故先皇和其早亡皇夫的独女,一出身就被封为太子,如今更是登基为新任凤皇,是整个凤朝唯一的领导者。
可他们却总是一口一个奴隶称呼她。
还有那个频频出现在他们口中的监察官又是何人?
她从小就长在宫中被作为未来继承人教育,登基之前刚满十八岁,除了她的庶父阮侍君和母皇育有一儿,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之外,她没有接触过任何男性,身为独女的她,除了贴身宫女亦没有接触过其他女性,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监察官是怎样的存在。
“陛下,先皇头七已过,您如今也已登临皇位,奴婢斗胆过问一句,先皇的阮侍君和您的异父皇弟您打算如何安置?”贴身宫女碎玉近前,恭谨垂询。
按例,凤皇登基之时就应当安排妥当上任凤皇的夫侍们和其余宗亲,先皇不是好色之人,加上去的又早,身边除了早亡的皇夫也就只有阮侍君父儿,但不知为何新皇迟迟未曾安置他们,好在凤朝以女为尊,阮侍君和其儿地位低下,满朝大臣也毫不关心他们的去向。
凤清盈沉默一瞬:“父儿俩丢刑室圈禁,太医那边盯着,药渣检验下来一有结果就通知我。”
先皇的身体一向强健,骤然离世不得不让她心生疑窦,她的弟弟是男孩,无法继承皇位对她造不成威胁,她可以留无辜之人一条性命,但阮侍君,如若被她查到他谋害先皇的证据,她必定要他以命偿还。
“是,陛下。”碎玉按下心惊,领命退下。
宫殿里又只剩下凤清盈一人。
纵然登基之时百官朝贺,万民跪拜,失去双亲无夫无子的她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也不过是孤身一人。
身为皇室独女,权力交接非常顺利,加之整个蓝星都是凤朝的子民,并无外敌,暂时处理完阮侍君父儿俩,她坐到临窗榻上,一手支颚望着寝宫外一池幽静的水潭,琢磨着是不是要开办选秀。
身在皇家,家事也是国事,为凤氏一族开枝散叶是她毕生的使命。
落地雕花流云菱窗外,湛蓝色的天空突然光芒大亮,像一把烧红灼热的利刃,骤然划破偌大凤宫的安宁寂静。
凤清盈被盛大的光芒刺得双眼一痛,闭一闭眼再睁开定睛望去,只见一艘巨大的,线条流畅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