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握着自己的钱袋，开始呼喊、咒骂起来，奈娜却下意识地觉一切并未结束，果然，就在镜蛇松开嘴后，小灰蛇的尾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如闪电般弹起来，拼尽全力朝对手的咬去，仿佛一生的等待都是为了这一刻。

他的嘴总是如此冰凉，却在碰到她的时，缠烈的温度。

圆形的桃木桌上，骰起落、翻，最后停在了数字一，同桌有人叫好，有人叹息扶额。

仲裁师的方向一扔，说：“下奇数。”

“我知，我们要怎么了。”

此刻，镜蛇正着翅膀般的扩张的颈，吐的信嘶嘶作响，闪亮的鳞片反着灼灼的光，然后果断地击。灰蛇的脖颈被咬住，只奋力挣扎了几下后，就了下去。

奈娜：“……”

奈娜死死地抓住伯塔的肩膀，觉自己内的酒似乎连同血在灼烧。是她喝醉了在异想天开吗？还是……真的可行？

奈娜有些生气，试着推开伯塔，却被他勾得更。地下的光源昏暗，投下的影反而更凸显他面骨骼的优越。

伯塔将赢来的金币收到手里，笑了起来，宽阔的膛也随之微微颤动，“我果然没猜错，两年过去了，你的赌运还是这么差。”

人群因这乎意料的转折而沸腾，奈娜的心莫名开始狂起来，不知怎么的，思绪回到了许多许多年前，那是在阿斯特勒的一个失眠的夜晚，利维坐在她床边，为她讲述了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西海里生活着一非常可怕的怪，有一个弱小的生，为了存活下去，便将自己上最味的地方咬掉，然后假装躺在海底已经死去，怪被的味引过来，啃噬着生自己舍去的那分躯，就在此时，弱小的生奋起一战，抓住了唯一的机会，咬在了怪最致命的地方。

伯塔将奈娜轻松地抬起，让她坐到自己的肩上，由此，她占据了视线的位，也看清了那个圈的中心所正在发生的场景——这是一次并不公平的较量，发生在一只型庞大的镜蛇与一只灰的不知名的小蛇之间，奈娜本以为自己会对这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的，但或许是那一烈酒的作用，又或许只是气氛使然，她意识到自己正屏住呼，凝神观看着这一切。

奈娜没有松开他，她抓着他的双臂，欣喜若狂地重复着：“我知了，我知了。”

几把过后，伯塔很快又觉得无聊，便要拉着奈娜去看所谓的斗蛇。乍看起来，斗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群醉醺醺的男人围成一个圈对着什么东西嘶吼着，释放着内心过多的压力。

“世界上所有的企图都是这样，要么隐藏在常见不疑中，要么隐藏在某些利益的引诱之下。”故事的最后，他似乎是这样对她说的，然后他俯下来，像之前的每一夜那样去吻她。

伯塔意识到她的异常绷，于是把她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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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塔盯着她被火光照得红的脸颊和那对因激动而微微放大的棕瞳孔，只觉得有自己从未受过的望和情绪从腹涌上来，他也不自主地反手抓了她，问：“知什么？”

人总是对长得好看的人格外宽容，奈娜盯着他的侧脸，突然就消气了。

这一桌玩的是最简单但也最行的十面骰，和大分赌博游戏一样，这玩法最早起源于一个传说。据说斯卡王国的第一任法师曾向神明祈求超凡的能力，神向他许诺，如果骰停在了八到十，便让他得偿所愿。故事的结局自然是好的，而斯卡人就是这样发现控制法术和元素的奥秘的。

哥哥，你亲自教给了我杀死你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