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看着手里的纸团,最终又把它展开来。他抚摸着熟悉的字迹,突然想起她在他这里的第一晚,她有些胆怯的模样,在羊纸上为他写下她的名字。
“好,我跟您有类同的目标,所以愿意协助您完成想的事情。您现在虽然占据了东斯卡的这一小片土地,但恕我直言,从兵力数量、资源储备和政治角力的角度来说,您都无力再朝王都更近一步了,甚至要原地长久自保都非常困难,不然您
本不会答应加
这次的谈判,不是吗?这两年,国王逐渐加
了对各行省的控制,也对军队
行了相当成功的改革,要快速要他的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走暗中的捷径,那无非意味着——刺杀,或者迅速的、直取要害的
廷政变,用哪一
,则取决于您想
到哪一步,以及愿意承受多大的后果。”
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希克斯这样想着,却还是慢慢地将那张纸抚平,整齐地对折了两下,收衣服的内袋里。
“让她走。”他冷冷说。
希克斯骤然将手中的纸成一团,卡吕立刻吓得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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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塔一脸理所应当地,说:“当然啦。”
完这些事后,他来到二楼,站在卧房门
,小心翼翼地朝里看去。
卡吕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希克斯大人,奈娜小和……咳,他们应该离开没多久,现在去追还来得……”
希克斯像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动过一样,仍然坐在桌旁,神不明地盯着手里那薄薄的一张纸,窜动的烛火映照
他脸上的疲惫。谈判一路
行到凌晨时分,但得到奈娜说自己
不舒服的
信后,他还是决定一路赶回来看望她,确保她人没事,然而……
接客厅内,伯塔觉得心情好了,便懒懒地靠坐在主座上,随手摘着面前果盘上的
吃,问奈娜:“那赶
说吧,什么正事?”
伯塔耸耸肩,“随便你,不过要我带上你这么大一个拖油瓶,你总得拿些有用的东西来换吧?”
奈娜心里一晒——意思是,他更喜在那一夜的残酷赌局中任他宰割的那个少女吗?
比起上的背叛,他更无法原谅这张纸——这就是她心里他的分量,一封潦草仓促的告别信,充斥着
糊不清的说明和借
,连最后祈求原谅的
分都如此支支吾吾、弯弯绕绕。
“看来那老家伙教了你不少东西,你居然还了解情况的,”伯塔微微
认同,又丢了颗
到嘴里,“所以你的理由是什么?别跟我说你也跟利维那混
也有
仇大恨?你也想要他的命?”
他早该知,斯卡王室的后裔,在这
事情上从来都是胆小鬼。
就当,养了只白狼。
“那好在,我并不在乎您是否喜我。”
满屋狼藉,空气中充斥着明显的烟草味和男女合后留下的
靡气息,卡吕把房内所有的窗
都打开来,手举着一捆被
燃的熏香,试图尽快驱散走这些暧昧不详的味
。
奈娜却反问他:“两年前,您提到要杀斯卡国王复仇,现在仍然如此吗?”
然后他站了起来,说:“烧了。”
奈娜平静地回答说:“不,我只是想在他死期来临之前,和他有机会好好谈一次而已。”
“什……什么?”卡吕结结地问。
“当然,您需要的那些关键东西,我都有,但是请原谅我无法现在直接全盘托,不然我手里毫无筹码,随时都可能会被您抛弃。”
“把这栋房烧掉。”他说着,毫无留恋地走
卧房。
伯塔沉默了片刻,“你变了很多,小哑。我觉得,我还是更喜
你是哑
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