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的睛，你甚至没有遗传到斯卡王室的灰眸，你长得和你那个放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奈娜的意识飘在半空中，惊奇地看着这个场景，她下意识地张嘴要喊“哥哥”，却发现自己发不任何声音。

……

他将语速放慢，却不是为了缓和，而是要将接下来吐的更加恶毒的词句烙印彼此的灵魂之中。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庞，却没有任何温柔的意味，反倒像是个正在检验病人创的医者。

另一个更为年长的少年在后面靠着门框，将一切收底，他的睛乍看上去几乎接近于雅弗所人的纯黑颜，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其中透着明显的紫罗兰调，而角的泪痣更是让他的长相令人难忘。他啧啧：“对这么可的小女孩讲话就这么狠，你可真是……”

利维没有理会她，径自说了下去。

“抱歉，小公主。”他用非常低的声音说，然后，那熟悉的紫烟雾再度在她前升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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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小公主。”他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语气中有怆然的叹息。

利维蹲下来，平视着她，说：“不认识我了吗？我们之前短暂地见过。你和我共享着同一个父亲，今天，我们的父亲死了，游戏的赢家们要把我们驱逐王都，送去一个叫阿斯特勒的地方。”

利维走到那女孩面前，对她说：“奈娜，我是利维。”

笼罩在玫瑰的房间中，尚未完全长开的女孩坐在椅上读着书。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俊秀的贵族少年走了房间里，此时他尚且不过十四岁，但那双冷淡而莫测的睛说明他早已验过廷暗算与政治斗争的残忍。

利维站起来，冷冷地打断他：“别废话，抹去她的记忆吧。”

女孩不太听得明白，但也足以被利维凶狠的用词吓到，她忍不住开始泣，想要躲闪开来，却被利维住了肩膀。

“在我看来，你该死，但是他们愿意留你一命，所以，我必须把这留到我有能力亲自那么的一天。”

他们以奇怪的姿势抱坐在角落的雕像下，雕像刻的是斯卡王国家喻晓的神话：从前有一个少年，他渴望成为全世界离天上的神最近的人，于是神奖励他一对让最的鸟儿也会嫉妒的羽翼，条件是他终生都无法再度着地，少年毫不犹豫地抛下尘世，张开羽翼朝天空冲去。

“死？”女孩呆呆重复着这个可怕的字，尚且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重量，“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手翻书，终于抵达了最后一页，那最重要的终章。

人们愿意不顾一切地追随遥远的念想，当他们离那一切飞得足够近时，或许就能听见天空在坠落的声音。

“是啊，我们不再是真正的王和公主了，怎么办呢？我猜，你会希望我告诉你，不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哥哥，是你在世上唯一的家人，我会永远保护你、照顾你、护你，对你一生不离不弃。”

“奈娜，你这个杂，当我的妹妹，你本就不。”

今天，奈娜再次被利维杀死了一次，她失控地哭泣着、哀嚎着，为了自己遗落于时间长河的回忆与再不复返的纯真年代。

伊奥抱住她，防止她整个人落到地上，任由她疯了一般踢打他。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奈娜的牙齿咯咯打着战，她抱着自己的，泪满面，无法接受这过于残酷和暴的事实。她一直以来敬的、倾慕的、承载着她少女时代所有幻想和寄托的兄长，实际上是如此憎恨和鄙夷她，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的存在毁掉了我的父亲与母亲，以及与之相关的曾经好的一切，每当我想到自己和你分享着一半同同源的血时，都会到恶心。”

女孩抬看着他，有些迷茫。

“哥哥……哥哥？”女孩困惑地听着，只能抓到其中唯一一个关键词，喃喃重复着。

伊奥耸了耸肩，走到女孩面前，弯下腰来，他看向她的中没有惯常的调笑和伪装，只有确确实实的同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