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景啊，你俩什么时候私联上的？”

正好。不用和人说话，慕安澜乖巧地在角落里刷手机长蘑菇。

“澜澜。”

“那我清楚了。”林渡渡挂了电话。

从小到大尽和她不怎么接，她爸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溺。

生病的大把时间可以浪费，她打开看腻了的免费小说，开始看室抢劫式的情。

“……别叫了你的声音像命。”

——死八婆，我三天不要跟你说话了！

“……嗯。”她不情不愿地应。

成年后偶尔从大人们的嘴里听到一嘴“年少轻狂”——她的父母，楼、海，都来过那么一遭，死缠烂打才结的婚。婚后情很好，不打算要小孩，架不住她生命力太顽。

恨恨地想他还真是能，什么时候把她爸收买的？

“你知我说的是什么，澜澜。”

“生病又不是别人的错。”

——喂你怎么能偷偷发给他他还生着病！

虽然被家里摆平，架不住它成为黑历史的一环，经常被翻来嘲笑。

她心虚地看了一护工，接了，“喂？”

“你又遇到什么傻冒追求者了？”

慕安澜：“……”

“——你懂个！”

*

她快气死了。

话是实话，她三时遇到过一个别的学校的什么什么太，仗着读书晚，天天开一辆傻冒迈赫在她学校附近的免费车位晃悠，张闭要跟她搞什么联姻。

“也分很多。”

醒来老慕已经走了，只有一个脸生的护工，在病房的旮旯玩手机。

林渡渡发了个语音电话。

她闭上睛，开始新一睡眠。

她当然知，父母都是了名的恋脑，不然也不来因为“女儿有多余”，双方都冷落她的荒唐事。

慕安澜再打过去，显示对方在忙。

“不要脸的。”慕安澜说，“自己要么是病人要么是病人家属，有那么大一个拖油瓶，指望顾纪景去照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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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人死心？

“没有自知之明就是错，总不能看别人好把他拖下吧？”

“难怪上回你跟我说什么‘’，你们医院有温柔的款勾引他？”

慕安澜不想说话。

忙了快五分钟，她才打字：你不如跟本人探讨？

“……”

澜没想到。

林渡渡：你明明期待顾纪景知后果还制你，我不过助攻。

慕安澜气得快吃掉键盘，又发语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后盾，怎么妹淋雨你浇，有没有归属啊林渡渡？”

“祁樑也执着啊，追了你三个月呢，你骂人家傻冒。”

她不说话了，继续把自己关在被里。

慕安澜震惊：“……你怎么知？”

“你有。”聪明的林渡渡侦探猜到了全貌，“所以你准备从源断绝？”

“我和你妈都是需要用‘烈的’证明对方非你不可的人，不可能到你就变异，去习惯正常的。”

慕安澜：“……”

“请闭嘴。”她看了一闪着红光的监控，“不如那个男的傻冒，怎么说，他执着得我有后怕，有必要为了一个没有未来的人那么拼命吗，想不通。”

看了几章，很没劲，又切了小屏和林渡渡聊天，问她——

“不要用外表推测一个人。”老慕说，“至少他是我现阶段唯一放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