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几个特别有兴趣的专业。国内也能读，她不喜外面的环境，可以转回来。

“……我太困扰了，顾纪景。祝你一路顺风，不要再联系我了。”

他一气，“你不能因为一场测试就判了我的死刑、这不公平！”

“哦——十年够吗？”

再再后来，她还是吻他，榴莲味的。

给他一个目标，让他努力，照顾好她。

夜郁，她的声音几乎隐匿在风里。

“说不定不需要这么久，读书时间还有寒暑假，况且，我没想——”

又听她问。“去多久啊？”

难言的委屈漫上他的，“澜澜，我千错万错，就算有罪，罪该万死……”

顾纪景从不担心自己的未来，他这智商还混不好，这个地球毁灭吧。

他清楚真心话和违心话的区别，只要她肯看他。

她说，别联系了。

——小景，你要照顾妹妹。

她被隔的叔叔带来他家，双方的父母都不靠谱，一撺掇。

再后来，她问他的初吻，毫不留情地把它夺走。

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小孩呢？

“……我想要比你更多的人、他们喜我。”

“有关系。”

他想，这和她有关。在哪都可以，只要和她在一起。

“不知。”

她撇撇嘴，不愿直视。

慕安澜转就走。

顾纪景鲜少对谁任地发言，“我不要不联系，你要跟我有联系，我们永远都要有关系！”

顾纪景“嗯”一声。

“没什么公布不公平的。”慕安澜一脚把石踢开，她的声音很诚恳，“我不想你打扰我度过最后的中生活了，顾纪景。”

哪里晓得，慕安澜打断了他接下来“我没想和澜澜分开”的设想。

慕安澜刻意躲开他的视线，踢了踢不知什么时候到她脚边的石，“我们就别联系了。”

顾纪景闭上睛，瞬间，记忆如走灯，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喔……”

父母并不着急他的就业，想念就念。

他快哭了。

而她也看来了，“我受不了啊，呆在你边太勾心斗角，太累了。”

吃过了，就不认了。撩拨过了，就甩掉了。

“——你到了那边。”

“你到了那边，我们就别联系了。”

“不清楚，未来的事，说不准。”

和他一样，她也快哭了。底涌动着泪，眶红了一片。

那么多年，他对她的情。早就骨血了，她这么狠，简直是要他的命。

顾纪景被动地承受，思考了很多，终于明白，他非她不可。

顾纪景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突然死机的电脑，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最开始，是人类幼崽状的，说不清什么时候认识的，记事起就在一起了。

慕安澜的声音听着有些落寞。

“你明天走吗？”就听到慕安澜轻轻问。

后来，长大了一些，她也不知犯了什么事，钻他的房间，竖着手指“嘘”了好多声，钻他的衣柜。

最后，离越轨的那一线。

“你就因为那么扯的理由不要我了？”

顾纪景：“……”

顾纪景又拉了拉她的衣角，被拽了回去。

“慕安澜。”他连名带姓地叫她，“你看着我说，看着我的睛。”

“杀人犯判死刑还有一段缓冲的时间、还能上诉二审三审。”

大概安静了半分钟，只有风声和小柯基“汪汪”叫唤的声音。

他改变主意，想吊一吊她。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是个平衡不了情绪的废。这段时间我好累，我不想猜了，你和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

顾纪景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