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替（h）

招秀又有了新的恐慌。

从恒息营口中说出的话，她会觉得是威胁，是恐吓，可恒忘泱要说出口，那他就一定是这样想的。

这还得了？！

“不好吗？”恒忘泱摸摸她湿漉漉的脸蛋，“怎么又哭？”

他居然还问她为什么哭？！

眼眶里的水雾凝成珠泪，大颗大颗向下落，看着他的眼神既可怜又仓皇。

恒息营把人放回到案几上，掐住下颌骨抬起来看她的神情：“挺好的。”

“……不好，”她没挣扎，连泣音都压着，一点一点吐字，“不能这样……”

“待明年放春，花开之时完婚，如何？”恒息营淡淡道，“婚礼在先，孕子在后，理所应当。”

“届时这西州我就清理得差不多了，正该坐下来，了了别的账。”恒忘泱开口。

招秀没有说话，甚至不摇头。

她忽然意识到，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疯子是不会听道理的！

他们完全不在乎她说什么！

这样不对，这样不对，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求用正常的方式跟这两个畜生沟通！

恒忘泱看似爱她怜她，但他把恒息营的意志放在前头，他们的利益始终一致，那么多年共生共死、牢不可破的关系，绝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轻易破洞的！

她应该摆正自己的心态……既然决定忍，那就忍到底。

反正她最重要的目的就在于虎变和寰宫，其余的一切，只要没扼住她的喉咙，那就不需要提前焦虑。

她必须克制自己的本性，不再习惯性地去掌握事态，也不能显现强烈的个人意志，恒息营是一个掌控欲爆棚的疯子，他不会放过任何脱离掌控的东西！

招秀肩膀一抽一抽，眼泪流得淅沥哗啦，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又惊又怕，但她居然没发脾气，甚至抖成这样了，居然转过身主动抱住恒息营，将头埋入他肩窝里。

“……这样对吗？”恒忘泱在背后咬牙，“你只讨好他？！”

他甚至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她到底更怕谁？

恒息营把她脑袋从肩窝里薅出来，可她一抬头就亲在他嘴唇上，人还抽泣着，手臂却圈在他颈后不放，软软的舌尖探出来，主动送入他口中。

恒息营眸光晦暗，一下子反应过来，怕是捏到死穴了。

不然不可能这副反常模样。

……不管背后匿着怎样的因由，迟早给他抖得干干净净。

但是不得不说，这副模样确实取悦到他，他按着她纤薄的背，张口吻回去，很快缠住她的舌头反客为主。

恒忘泱看着恒息眸底的慵懒和愉悦，深深吸了口气，揽过她的腰欺身而上。

忍耐够久，勃发的欲望青筋毕露，因为过分充血而粗胀，炽烫如烧滚的铁石，这会儿生气，长驱直入时只在最后关头收了收，免得伤到她，撞击的力道却依然很重。

花径内又湿又热，后入的姿势直接将他送到深处，几下抽插就挤压着软肉齐根没入。

刚刚还在批恒息营做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