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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满天。山林间却也是荧光点点。
银河与山川遥相呼应,一派的流光溢彩。
中原已然入秋,这处仍值盛夏。日落之后,只要不下雨,山涧溪流边便满是纷飞的流萤。
天际忽有一枚灿亮流星拖着长尾飞速而去。
梁曼正闷头拿个布兜蹲守在水边。等她听清远处众人的叫喊,仰头只来得及看见个耀眼的尾巴。因为一时激动,她什么都忘了,只顾着抓住云凌的胳膊狂摇:“掌门有流星!快,快许愿!”
但对方顿了一瞬。
云凌缓缓将她的手拍开,冷漠道:“我不信这些。”说罢,转身独自而去。
这冷冰冰的五个字让梁曼手足无措。见他要走,她下意识地提起裙角跟了两步。但最终又停下来,看他头也不回地走远。
心里虽十分失落,但还是强作无事地自己安慰自己。是,掌门是修行之人,他怎么会相信这些小孩才会信的玩意。
自从那天节日之后,掌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冷冷淡淡爱答不理。她敏锐地察觉出,云凌一直在刻意回避她。
梁曼总疑心自己那天定是说错话惹了他不开心。但想来想去也不知是哪里不对。至此便更是小心的处处待他,对方却反而更加冷漠。
今日达库邀请她一起来山林里捉萤火虫,她试探地问了问掌门要不要一起。
对方沉默一阵,竟然出乎意料地应了。当时她还在心里偷偷开心了许久,因为对方已经几日没有理会过她。
但没成想…
她当然也知道,掌门冷心冷情才是对的。可还是实在难过他这样程度的漠不关心。
梁曼在原地默然了一阵。心里不由自主地再次升起那个念头:要是掌门没有再习心法就好了。
这样,他就绝不会对自己这般忽冷忽热…
正怅然地想着,达库远远地招手喊她过去。她忙甩甩头,将这个自私的想法丢掉了。
一直等布兜里装满了辉映的光点,梁曼累的满头大汗。时候不早,山上的众人也纷纷返家。她也打算去喊掌门回家了。
……
云凌也不知自己该干点什么好。他漫无边际地走了阵,就随便找了处蚊虫少的宽敞地方掀开衣袍坐下了。
他盯着几团忽明忽灭飘忽不定的光点发了会呆。
这几日,他一直在有意地疏远梁曼。可实际上他心里也十分茫然。
现在只要一静下心,他就会不由自主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是,他是舒服的差点忘了自己是谁、他扮的是谁。因了她的提醒,他现在全想起来了。
可所以呢。这不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么。
如此想着,心里却生起一股烦躁又沉闷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旧伤发作了,心口怎么总是莫名地堵。可这偏偏与蛊毒发作还很不相同。内力怎样也压不下去,吃药也不行。他排解不了,又迷茫无措。
他彻底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一只光点歇了翅膀,悄无声息地停在他的衣角上。他怔怔地看了阵。
是因为这个地方总是下雨么?
可今天明明是晴天啊。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人声。“掌门——”
他猛地清醒。只一动,衣摆上落满的流萤哗哗飞起。
云凌看见几棵树后,她提着裙子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