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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梁曼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白日里睁眼就是一堆活,晚上还常常为了达库的事耽搁时间。因此,今夜她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完全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异样。
次日晨起,她为两人准备好饭就匆匆出门去找村长商议收留孩子的事。因为放心不下家里人,待到晌午头便又紧赶着回来了。
一来就在院门口撞见达库。少年一见她眼睛都亮了,忙从背上摘下竹篓给她看:“师父,我又去抓了些鱼来。”
梁曼探头略看了看扑腾扑腾乱跳的竹篓,马上故作夸张道:“哇,这么多!达库真厉害,我看整条河都要被捞干净了!”
为了让他开心点,梁曼就此滔滔不绝地好一个表扬他能干。但少年脸皮太薄,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夸,几句话就让双颊浮满羞涩的红,手脚都害羞得不知往哪放。他忸怩了一阵,腼腆地小声道:“嗯…没有…”
两人正说着,却听院外一阵喧闹声由远而近。
梁曼趴在篱笆上抻头往外瞅。村里一群人乌泱泱地正冲这里来,大家一边走一边推推挤挤地回头,时不时还嘁嘁喳喳着互相交头接耳。
打头一个姑娘是与梁曼在村子里相熟的,她隔了老远就对梁曼挥挥手大喊:“梁曼!你快看看你们家的…!”
话虽然未说完,但剩下的梁曼已经不用她说了。人群的正中,大家不约而同地空出一个大大的圈来。在这个圈里,有一人闲庭信步负手而来,一群朴素接地气的淳朴村民里只有他一人明晃晃的身姿长相最显眼。
此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身量挺拔气质冷淡,面容更是绝顶出尘的好看。他的手里随便捏了根绳子,另一头被人群遮挡不知系往何处。
直到似乎是他迈得快了几步,挡在前头的人连连尖叫吓得躲去一边。因此,梁曼也终于看清绳子另一头究竟系的是何物了。
一条足有一丈半长、成人大腿粗的黑褐色巨型蟒蛇乖乖跟在他脚边,边吐着猩红的信子边随着人群匍匐而来。
巨蟒大的出奇,一眼都望不尽它盘绕的尾巴根在哪,金黄的眼珠子更是有灯泡般骇人的大。在蛇的腹部,竟然还有处夸张到可怖的怪异隆起,看起来像是吞了至少三个人那样粗。
似乎是刚吃饱饭的缘故,它走的很是不情不愿。庞大粗硕的蛇身费劲地在地上左右蜿蜒,却有根普普通通的小细绳深深勒进青铜色鳞片的七寸处,令它不得不跟着男人步伐艰难前进。
云凌牵着条蟒蛇,却悠闲地像是在牵着狗溜溜达达。一时间梁曼和达库都看呆了。两人傻愣愣地看他不紧不慢地拉着这条巨蟒在一众村民的包围中踱来。
等来至院门口,他终于停下脚。蟒蛇好不容易得了点喘息的功夫。它刚一抬头,云凌却施施然踹了一脚。
只不过是不轻不重的一脚。却见那巨大的三角形蛇头立时吐出一大滩黑水,瘪瘪地塌下不动了。
围观众人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可男人却从头到尾都神色自若,显然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撩开衣袍优雅地弯下腰,在蛇高凸的腹部鳞片上来回摸索。等摸到一处觉得不错,便轻轻巧巧地探指进去了。
不过一根手指,却如此顺滑地划开了巨蟒坚硬的皮,如同分割水流般轻松地毫无阻碍。
蟒蛇的腹部被硬生生剖开,里面一样被黏稠胃液包裹的巨物哗啦啦滚出。冲天的血腥味酸臭味迎面而来。
众人无不齐刷刷掩鼻惊恐后退,男人却若无其事地掏出帕子来仔细擦拭手指。
完成一切后,他对梁曼说:“蛇肉。”接着又扬扬下巴轻描淡写地示意下它露天的肚子,“野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