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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那方纱帐上暗绣的缠枝四季花先是渐渐在视野中变粗,成了矮胖的绕枝倭瓜。紧接着又慢慢变远,变成伶仃细瘦的狰狞四脚蛇。
最后四脚蛇手连手脚连脚开始撅屁股晃脑袋转圈,在素白轻纱上伴着满视野闪烁的星点大跳一段激情四射的火辣钢管舞。
梁曼窝在床榻上,整个人蜷成一团。
她嘴里含咬一角布巾,额上布满水珠。身下的床褥已经被热汗洇出一道深色的人形印子。
即使眼睛已经花到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但她依旧徒劳的死死瞪住床帐上那只四脚蛇,就快要将床帐盯出个窟窿来。
此时的心脏已经成了负担。
胸口酸痒刺痛,热胀难耐。只一点薄如蝉翼的布料也蹭的生疼。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已经响到可以盖过喘息了,但却无计可施。梁曼努力集中涣散的心神,在脑子里默默为钢管舞数拍子。耳朵却不能自已地牵挂在另一人身上。
又或者说,牵挂在他所发出的所有声音上。
那个人斜躺在地上的木质摇椅里好整以暇地翘着脚。他在吱嘎吱嘎晃椅子。
一切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连夏好像又在那里看什么书,又或者是什么小人画。椅子上时不时传来年轻男子的肆意笑声。
明明两人距离很远,他的笑声也很轻,但梁曼却总觉得他好像在贴着她耳膜笑。
就好像他正挨在她耳边,用唇含住耳垂边吮吸边不怀好意地轻笑。连带她的胸腔也跟着一鼓一鼓产生共鸣。男人发出的每一道声纹于空中来回折射,最终归集于一处,深深震颤于脑子中。
她心慌得愈发厉害了。
听着男人一阵一阵无所顾忌的朦胧轻笑,被拷住的一双猩红指甲深陷进掌心,印下无数杂乱月牙。心里明明恨不得能屠戮饮血杀之后快,她却不由自主地将腿绞紧。
梁曼闭眼咬紧布条,呼吸急促起来。
床上渐渐洇开一滩水痕。
等虚掩的纱帐被撩开时,梁曼的脑子已经不剩多少理智了。
纱帐内的香气已经浓郁到快要呛鼻子的地步。她浑身如水捞出来般湿透了。
一件清透薄杉紧紧巴在身上,显得突兀的东西更加突兀,分明的东西更加分明。梁曼睁着无神的眼痴痴望天,细长双腿还绞紧在一处来回摩擦。
女人一边咬着布条闷闷细喘,一边不耐地弓起腰来左右扭动。整个人蜿蜒横卧成了一条美艳的白蛇,半褪不褪的素色衣衫像透明的蛇蜕一样卡在白皙凹凸的女体之上。
她在激烈地反复夹腿。
看样子似乎情况正吃紧,整个人都亢奋紧张到了极致。贝齿般的脚趾绷在床褥上展开又缩起。
直至一阵急切的扭动过去,一双绞成一条的蛇腿发颤着绷直。许久后,蛇身才虚脱般松了下来,她急促的呼吸也放缓了。
梁曼大汗淋漓地半阖起眼。她懒洋洋地舒展起全身,慢慢松开黏腻不堪的那双腿。
男人一直立在床边饶有兴味地欣赏。
等她结束,他才抱着胳膊笑道:“舒服么?怎么自己也玩得这么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