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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事终焉的时候,侯燃赤裸地站在地板上,他的腰被男人抱着,两人的喘息声纠缠在了一起,直至闭合的窗帘也挡不住霞光的照耀,窗外天色将明,而侯燃渴求的欲念也被挥霍得一干二净。
他低头看着将头埋在自己腰腹上的男人,伸手抓着他的长发,将人的面孔拽起来端详。
冉嗣之的面孔仍旧沉浸在满足和爱恋中,他抬头看着侯燃,目光柔和得如同狗儿一般顺从,侯燃望着这张陌生的面孔,深深地吸了口气,放开了他的头发,转身从冉嗣之的怀里走开。
“怎么了?”可能是侯燃的神情和动作过于冷淡,冉嗣之不得不在余韵中感到心惊,他自认已然拼尽了全力,若仍旧不能让年长者欢心,他将因此十分惶恐,陷入到怀疑人生的自卑中去。
另一方面,解欲的侯燃未免过于无情了。冉嗣之怨怼地瞪着对方在晨光的照耀下越发通透滑腻的背影,无奈地抿着唇,从长桌上站了起来。
厚重的窗布拉开,侯燃顷刻便暴露在了朝阳的笼罩中,他低头看着自己在阳光下显现出淡黄色泽的皮肉,密集的咬痕还残留着双唇贴上去时的温度,仿佛男人的爱抚从未离去过。
“唉……”侯燃懊悔地叹了口气,他俯身从地上捡起衣物,腰背的酸痛让他红了眼。
冉嗣之被这一声叹息吓了一跳,他愁肠百转地站在窗边,反复思量着昨日的情形。侯燃的喘息和呻吟绝没有任何虚假的敷衍意味,但现在对方的冷淡又是实打实的,他疑心自己的本事欠佳,说出来可能自取其辱,多次欲言又止,以至于侯燃都穿好了衣服,他都没能说上一个字。
侯燃的视线在窗边男人痛苦的脸上停了停,转头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房间远比他想象的要大,长而宽阔的议事桌旁是六扇对开的琉璃窗,四周陈列着巨大的落地瓷瓶,远远望去,最内里高挂着的匾额上还存有红底金字的御笔亲书“一统九江”几个字。
当夜晚的喘息在空旷房间里回荡的时候,侯燃就意识到这个房间大得绝非私用,但眼前这样隆重的布置和装潢绝非一般,他踌躇了片刻,最后自嘲得笑了起来。
“不……我绝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冉嗣之听着他的笑声,这才局促地走上前,低声解释,“好吧,是有些那样的意思,但我已经悔改了,我再不敢这样对你。”他尴尬地顺着侯燃的视线往前看,伸手抓着对方的腰,转头在侯燃的脸上吻了吻。
侯燃因此转过头,疑惑地打量着他。
“是的,你今天在这里见过九江府的族人,就可以进宫去了,回来后,族人也会问你话的,在那之后你才能自由出入,而我会一直陪着你。”冉嗣之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竟羞怯地松了手,不再去看侯燃。
“好吧,我们去梳洗一番吧,我也不好这样去见陛下和前辈们吧?”侯燃笑着用手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呢喃道,“不论你们对我有什么期许,总不好丢了你们自己的脸吧。”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上长出来的胡渣,留个胡子的想法越发深刻了。
冉嗣之心虚地点了点头,按照他原定的计划,侯燃就是要大出洋相的。他想到这里,不安地抬头望向对方,道,“好,我带你去梳洗整理……府中有很多人看不惯你……这也是情理中的事,你的母亲害得大家都绝育了,倒还要将人送给你做妻子,这怎叫人不恨呢……”
侯燃伸手抓着地上满是褶皱的衣服穿上,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对着男人含糊不清的话点了点头,好笑地问道,“怎没人在乎我是兔儿爷呢?怎不忌讳我是兄妹生出来的孽种?这样的人也配有孩子吗?”
冉嗣之很快地穿好了衣服,他拉着侯燃的胳膊出去,视线在桌布和地板上的污秽处停滞了片刻,讳莫如深地说话,“因为大家都喜欢冉华年,你是他的儿子又长得好,人都会喜欢你的。好了,我们走吧。”说着,他挥手隔空推开了门,示意侯燃去清理后再赶回来。
“我得做点别的。”他僵硬地说话,思索片刻后建议道,“离这里最近的住宅就是侯兰的屋子了,你若是走不动不如……”
“我再也不要亲近他了。”侯燃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门。冉嗣之在他身后呆愣了片刻,意味深长地沉吟出声,他转过头,将两人昨日弄出来的淫乱场面看在眼里,心中逐渐有了思量。
侯燃的身影不可谓不狼狈,他疲乏了整夜确实困顿难忍,当他走到侯兰屋前的小道上,他便真的有了入内收拾的打算。
按理说,他不该畏惧个十岁的孩童,更不该有龌龊的思绪揣摩对方的心思,一切的一切都该归罪于可怕的侯家功法,而不是同样备受折磨的孩子。
侯燃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想到要在侯兰的面前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