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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燃解开里衣,望着胸口汗液被水冲刷后留着红印的皮肉,前几月风餐露宿的记忆都涌进了脑海。
好似苦难是跟不上他的步伐的,当有宋兆奎陪伴着他前往长安时,预想中大批的难民、乞丐和贼寇虽果然游荡在不安定的国土上,也因着冉家人为他们挑选的道路偏僻少人,几人也没有受什么苦。
当几人走过淮南道,侯燃甚至从秦岭的密道里寻着了印有“冉”字符号的金条,更不必说一路皆有的寻路记号和哨站补给了。
越是靠近长安,侯燃越对即将到来的目的地感到惶恐。他觉得如果真的到达了的话,他只会获得一个装饰更加精美的牢笼,而这个牢笼只怕会是更加难以逃脱得豪华。
他对此愁肠百转,时不时便有了放弃的心。
“长卿!”他在洗澡的时候忽然便想到了这一出,从洁身的河水里钻出来后不免露出满面的恐慌。当熟悉的人影转头望向他,侯燃才觉得稍稍安心,“他在哪儿呢?侯兰在哪儿?”
侯燃忍不住想要劝道男孩自己赶路,或是就这般抛下他不管。这种不负责任的念头稍稍钻出脑海,他便被愧疚笼罩了。看在冉良辰的份儿上,他也不该临时变节。
宋兆奎抱着自己从家里匆忙带来的剑,心中仍惶恐于姐姐和孩子的安危,他看着侯燃从水池里钻出,满身湿润地朝自己跑来,意识恍惚中,也听不得对方的问话,反应过来后,他摸了摸侯燃湿润、凹陷的腰身,呢喃道,“吃过了午饭后大抵去哪里玩去了吧,他好像对我很不满?走之前还低声骂了我两句,也不知我怎么得罪他了。”
“唉,他总是神出鬼没的,”侯燃闻言,认可地点头,道,“有一次,他不知怎的便躲在了我的院子里,晚上我看着他印在窗上的影子,还以为是鬼怪呢,”他笑了笑,闭目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俯身坐在宋兆奎的身边,“余立发了好大的火,他后来出去把人骂了几句,侯兰便很少来了……至少不会走得那么近。”
“余立!”宋兆奎挑眉惊讶出声,他伸出手,抓着侯燃的下巴细细打量对方,咬牙冷笑道,“难道你将我们带回去,为的就是把我们弄上床吗?侯燃啊,你有些为老不尊了,就算不能教导功法,为人处事的道理你总该指点一二吧,怎能总是与徒弟敦伦呢。”
侯燃扭头避开了他的抚摸,却也对所说之事无可辩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嘲道,“是啊,我不该引诱他的,是我不好,他离了我也就不必再做这样的丑事了。”
宋兆奎听了他的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他茫然地望着远方,而身旁的侯燃便赤裸着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眷恋地伸手攀上了宋兆奎的脖颈,“长卿,我真舍不得你,本来只是想与你告别的,谁知你竟愿意跟随,这真叫人……”
“我不会永远陪着你的,师父,”宋兆奎转头看着侯燃湿润的发丝贴着粉嫩的皮肉,一直蔓延到修长的双腿,他的目光逐渐染上了情欲,但说出的话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我还有姐姐要照看,还有清宵,我……我不能抛下她们的,将你送到长安已是我最后的任性了。”
宋兆奎见着侯燃惊讶的神情,伸手将人完全地抱在了怀里,他在侯燃的头顶上磨蹭,将人全身的水珠都揉进了身体里。
“好吧,我也不该连累你的,”侯燃只得颤抖着说些体面的话,他也收拢手臂抱了抱宋兆奎,起身后笑着问他,“清宵是她的孩子吗?”
“是,”宋兆奎垂眸望着侯燃,咽了咽口水,道,“宋清宵,是个漂亮的女孩,她……我很喜欢她,她就像是我的女儿……不,你还记得我的阿姐吗?我当你们素昧平生,回家后才发现……原来也有一段情缘吗?”
“是,我很抱歉,”侯燃闻言便觉窘迫,他放开了对方,低头愧疚道,“多年前也曾有些亲近,我早已忘记了。”
“你风流惯了,没有人陪着怎么行,”宋兆奎略带审视地打量侯燃的身子,伸手捏了捏他淌着水的乳尖,“不是他,就是她。我在时都不能阻止,私自走了,你更没有顾虑了。”
他手中捏着喜欢,便顺势将人推在了草地上,伸出舌头来舔,舔着舔着,宋兆奎的呼吸便乱了,他的一只手按在侯燃的脊背上,渐渐地便揉进了腰窝,揉进了丰满的臀肉里。
“唉……”侯燃低头看着男人在他的胸膛上吮吸,水声和身下青草的摩擦让他无所适从,他胡乱地往四处看,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期待着随之而来的性事。
宋兆奎听得他的叹息,抬眸望着他,那人的眼中隐隐含着怒意,侯燃茫然地歪着头,不知对方为何如此。
“姐姐说给过你一瓶香水,怎么我从未见你用过?”宋兆奎止住了吮吸,他喘息着直起身来解自己的腰带,嗔怪似地询问,“难道你将它扔了不成?”
侯燃茫然地看着他,记不得有这一回事。
宋兆奎看着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他的身上尽数沾染上了水渍,情欲已然攀上了男人的面庞,他唇边的水珠亦暗示着宋兆奎方才的轻浮举动,但他的双眼中,那般的怨恨和委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得遮掩的。
“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