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娘事，大不了我不了直接回东南海，反正阿诗琪琪格答应我的事到现在也没影。”她恨恨地说，但语气里并没有真切的抱怨，她的心是豆腐的，却长了一张锋利的嘴。“你就待在这，不要跑，最近白塔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围也不太平，外的队伍全被招了回来，说不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但没人喊停，因为神堕化的后果不是回塔说抗就能抗的，所以就算一次次失败，也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用命去填这个无底坑，我也被拉去试过，可能因为我不信他，我的神一接到那面屏障就被吐了来，这情况一直持续到拉泽贡那个老东西说自己有办法，我也不清楚他和大祭司聊了什么，那天之后白塔就封住了前往负十六层的，不过总算没有人命再被白扔去了。”

睛，如果她学习如何释放神也这么求知若渴就好了，“白塔的地下一共十八层，最后一层月前被失控的神侵占，他的本盘踞在那里，倒数第二到第三层都被封闭，倒三层离他有些距离，算是个缓冲带，一开始白塔带向导过去想从负十六层接神外围逸散的神力，毫无意外都失败了。”

没人限制她外，柏诗可以自由行动，但也只能在整个医院大楼里，她是个闲不住的，看树看烦了就朝楼下跑，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挤在一楼，一楼往上说得好听是贵宾区，说难听就是白监狱。

杨午轻笑，虽然面容只是清秀，但表情生动，波转起来那双圆的型偏偏透着一狐媚气，“没想到会在这遇见我？我们之间还有个约定，你记得是什么吗？”

“我记着呢，”她挥动手臂，试图用语言让他相信自己：“你说要带我试试站在神上前，特别霸气。”

他叹了气：“我已经被禁在这半个多月了。”

“死亡怎么会是好事呢？”

杨午阖，睫簌簌落下，眉攒动，“我之前其实已经从那家医院院了，但白塔那边说怕我有什么隐伤，把我转到了这里，你应该也能看来吧，这就是个听上去合理的监狱。”

柏诗甚至在这里遇见了一直被囚禁的杨午。

柏诗略有些心虚：“我们当时说的是等你病好了再说，那你到现在也没院呀。”

柏诗答应她，又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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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诗，他立即哀怨地追问她：“那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你把我忘了吗？”

柏诗同她一起沉默，这两个外来人彼此相视，在双方的睛里看见了赞同，柏诗：“我也不理解，但是尊重，毕竟我们才是客人嘛。”

柏诗学着他问：“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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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云到十分惆怅：“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人的思想，原来他们平时嘴里讲的为神献上一切不是随一说啊？我觉得那些人可怜，他们却说这是好事。”

“就像蚂蚁想要绊倒人类，无一例外螳臂当车，一些人在被怒的神力冲击下成了没意识的空壳，他们取了个好听的名叫神侍，实际上就是傀儡，这时候最下面三层倒是对他们开放了。”她看起来不太喜那些不自量力心存侥幸想这办法的层：“只是那些人对白塔也没什么用了。”

“我一直等你院呢，你怎么还在医院里啊？”

自从上次在天台看见他之后柏诗就了白塔工作，他也没发过消息，被各路人缠得心累的柏诗自然就分不心神去关心这个新朋友，两个人在医院的走廊突然相遇，同时一愣。

说是医院，其实和疗养院差不多，柏诗住在这，每天见不着医生，只有过来送餐的护士，萨丹夫原本还能陪她聊聊天，但最近几天又被调回去，好像中心塔发生了什么比看她这个‘间谍’还重要的事情。

“小废，”这两个字和之前她骂那些哨兵的完全不同，饱无可奈何的溺，一听就知两个人亲亲密密得：“照顾好自己，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带你去别塔冲浪。”

杨午皱了下眉又立即松开：“你怎么会在这？”

熬云笑了声，带着嘲讽：“我一只手能打几百个你，你问我？”

熬云并不是优柔寡淡的格，仅仅只为此消沉了一会，“你说得对，他们的神都不认我，我嘛要为他们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