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了,每次邢之听见小姐的名字,都会想起他记忆里那片波光粼粼的海。
壮观,浩大,美得惊心动魄。
但他是小姐的奴才,他根本不配叫小姐的名字。邢之把这两个字刻在心房的最里面,然后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他借着酒劲儿,不自觉就把心窝掏出来了。
“澜澜,你应我。”邢之抬头望着她,撅着嘴,好像有点委屈。
蒋夜澜被他搞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揉揉他的脑袋,哄道:“嗯,邢之,我在。”
邢之笑了,有些腼腆地把脸转到了一旁,不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他渐渐安静下来了。
蒋夜澜以为他终于闹够了,正准备把这个醉鬼拖到床上。她伸出手来,还没碰到他,邢之突然嘟囔了一句。
“澜澜,我爱你。”
声音很小,但蒋夜澜听见了。
“你说什么?”蒋夜澜下意识回问了一句,可邢之并没有回复她。
他安安静静地枕在她的膝头。
他睡着了。
蒋夜澜按住自己左边的胸膛,她的心脏快要从那里跳出来了。
她就那样坐在床边平静了许久,才再次伸出手,准备把邢之拽到床上来。
她这奴才看着瘦弱,但好歹也是男子,他的身高摆在那里,就算是一身骨头架子也是重的。蒋夜澜没拽动他,只能解下他腰间的传呼机,把乔棉和其他两个随奴叫了过来,让他们服侍邢大人就寝。
邢之躺在她卧室的床上,脸上红红的,睡得比以往都要沉。
蒋夜澜看了下表,已经十一点了。
按理来说她也应该睡觉了,但她正憋着一股气没发出来。她起身走出卧室,让人给她调了今晚的监控,她要知道邢之那瓶酒是从哪来的。
左晓达正在屋里捧着手柄打游戏,小姐一脚踹开他的房门,抡起皮带就抽。
“嗷呜!呜呜!”左晓达被打得满地乱滚。
“给我撅好了!”蒋夜澜抬脚就踢他。
“是是……嗷嗷嗷嗷!!”左晓达挣扎着爬起来撅高屁股,还贴心地把自己的裤子也拽下来。
蒋夜澜照着那两团欠揍的肉臀就抽,她边打边骂:“左晓达,你活腻了是不是!你邢前辈有心脏病,你还敢给他酒??”
左晓达这会儿才开始发懵。邢大人…把那瓶“断片儿酒”喝了??
邢大人喝醉了酒,去做了什么?
他家小姐进屋就没好气儿地拿皮带抡他,邢大人难道是到小姐那里耍酒疯了吗!?
左晓达哆嗦了一下。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蒋夜澜踩着左晓达的腰,劈头盖脸地抽了他一顿狠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皮孩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嗓子都喊哑了,两个屁股蛋全是皮带的长痕,红通通的,肿得发亮。
蒋夜澜扔了皮带,依然还气着:“你今晚给我跪在这里反省,明天主动滚到你前辈那去请罚!”
“呜呜…是是…小姐,小达知道了……”左晓达抽抽搭搭地吸着已经快垂到嘴里的鼻涕,哭得十分凄惨。
第二天,邢之睡到中午才醒过来。他浑身都疼,头痛欲裂,嗓子也哑了,可他完全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见自己一个人躺在小姐床上,只知道大事不好。
乔棉说他昨晚喝醉了酒,到小姐卧室闹了好一会儿。
乔棉并不知道昨天屋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邢之已经惊得从床上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