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起只觉畅快淋漓。

“哈，真舒服。”柳无依舒服的摆成了一个大字，随后又滚到叶流觞怀里直蹭，她太喜欢叶流觞了。

“怎么了？还要的话需要等一等。”叶流觞摸着柳无依的头，满眼都是宠溺。

“我哪有那么饥渴，你有伤我不会为难你的。”柳无依嗔怪。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流觞轻笑。

“是呀，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你说陪我聊天的，那陪我聊天吧。”

“聊天就聊天，动手动脚作甚？”看着在胸口画圈圈的小手，叶流觞无奈按住，说起聊天，想到出征前的事，那时柳无依少见的发了脾气，虽然后来柳无依还是过来送她出征，但不代表这事过去了，那晚的争执她还记忆如新，现在便趁机解释道：“依儿，我要先与你说声对不起，出征前我一意孤行，让你离开军队，又把整个家扔下给你，是我自以为是了，我愧对于你，以后你想要什么偿还都可以告诉我。”

柳无依正等着她说话，却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么久远的事，柳无依心酸了，天底下估计只有这个傻子会这样珍视她，会这么认真的去思考如何给她平等的权力。当初秋华说的对，叶流觞是一个人，难以改变世界，但叶流觞已经给了能给的一切了，是她一直在叶流觞身上施加了过多妄想，比如妄想叶流觞给到她绝对的公平，从而忽略了叶流觞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唉，两个人还说什么愧疚不愧疚，你无需给我道歉，是我该和你道歉，这一年我也想了许多，天下本就不公平，如果因着遇到不公就生气，那也只是我的无能狂怒。我是坤泽，生来就处于生理上的弱势，遇到的问题和你是不一样的，我的路子和你的路子不会是同一条，我也该有所成长，有些问题我不能靠你来解决，我得自己学会自己解决。”

“依儿。”

叶流觞动容极了，其实她不愿柳无依经历挫折，可是她也知道，保护有时候也是一把温和的屠刀。

“好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你说说，这一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脱身的，又是怎么回来的？”柳无依躺在叶流觞怀里，转移了话题，她想知道叶流觞的一切。

这种要求，叶流觞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她把这一年怎么从长城逃出来再遇上桃花源，最后又靠着富商回到江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待她说完，柳无依再次红了眼。

“别哭别哭，我已经回来了，很开心。”

“你还说，你当初受了很重的伤吧，现在都没好，是不是很疼？”柳无依掀开叶流觞的外衣，轻轻摸着胸口。虽然外伤已经愈合，但让她难过的是过去这么久都没有痊愈，可见当初真的到了命悬一线的程度，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叶流觞会永远都回不来，这个猜想让她后怕不已，非要抱紧了叶流觞。

“我不疼，有你陪着我一点都不疼，过几天都能活蹦乱跳了。”叶流觞有点不好意思，轻轻蹭着柳无依的脸，她们感情是这么好，柳无依这么在意她，即便死她都要爬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很聪明，知道藏在长城里，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真棒。”

“没有这么棒吧，还好啦。”叶流觞更不好意思了，每次柳无依夸她，她都像傻了一样。

“但是还是太乱来了，明明有伤还赶路，身体不舒服就得养着，反正几月的事，如果……在路上你感染了，或者……或者身体吃不消，你……你让我怎么办？”

“依儿，我无心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但你伤成这样，不也是让我担心。”

“可是你分明开心了不是吗？”

……

柳无依被噎了一下，她确实开心了，虽然理智告诉她让叶流觞彻底养好伤再回来，可是打心眼里，她希望叶流觞哪怕爬着都爬回来，她亲自照顾叶流觞。

“好了，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发泄到我身上，别总是憋着。”

“我哪里舍得，一年了，倒越发会哄人了。”

“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流觞，我很想你，每天都只能自己睡觉，之前冬天我都睡不暖。”

“那以后我都陪你睡，给你暖着，乖。”

叶流觞把柳无依抱的更紧些，但却发现柳无依的手脚明明暖融融，比如今气血不足的她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