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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俩叙旧的时候,柳无依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简洁的素色布衣,背着一个木箱子,应该是大夫了。
“娘也在?”看到叶母也在,柳无依眼底有些许惊色,但会意之后又漾开了一片柔和笑意,母女俩性格似乎也很像呢,趁她不在就偷偷过来说悄悄话了。
她有意瞥向了叶流觞,眼尖的发现叶流觞眼圈发红,母女俩说了什么呢,不会是偷偷腹谤她吧,不然怎么说到哭呢。
“既然你回来了为娘就不打扰了,你们看大夫吧。”
“好。”
叶母出去后,柳无依关上房门,领着大夫上前。
“病人有什么不舒服?”
“她一年前受了伤,现在还未好全,很疼。”柳无依坐在床边,拉起叶流觞的手把在掌中。
“一年前的伤?”大夫一惊,那就是旧伤,旧伤可比新伤难治的多,她连忙上前把脉。
越把脉大夫的眉头蹙的越皱,时不时还叹息一声,可把两个年轻人吓坏了。
柳无依抓着叶流觞的手,一双眼紧张的注视着大夫的一举一动,听到她叹息愁眉不展,心想莫非真的伤到底子了?她能猜到叶流觞伤的很重,从时间上算叶流觞估计有一段时间是没法动弹的,现在又赶路回来,硬撑了这么久,显然对伤势有影响。
良久,在两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时,大夫终于松了手,随后在叶流觞胸口轻轻按压,摸到了骨头的断面。
“嘶!”
“大夫你轻点,她很疼。”叶流觞的痛呼让柳无依也不由得觉得胸口一疼,她急忙止住大夫。
“别担心,我没事的,唔!”说着安慰的话,骨头又被按了一下,叶流觞的表情也扭曲起来,但还是强撑的笑了笑。
柳无依看的心酸,皱眉道:“你别逞能。”
“我真没事的。”
“你还说,有伤在身还赶路,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答应过什么叶流觞当然记得,她答应过柳无依会保护好自己,再也不会受伤,但她尽力了,保住了一条命,她认为还是很不亏的。但这个时候当然不敢这么说,只得温声的认错:“我是答应了,但是我也做到了,保住了命。”
“你!现在学会狡辩了是不是?”
“没有,大夫还看着呢。”
“你还怕被人看笑话。”
左一句埋怨,右一句嗔怪,直说的叶流觞垂下了头颅,耳根子都发红了。
柳无依叹了口气,不再看她。
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样子着实让人发笑,大夫看破不点破,没想到女爵的府邸还有如此美好的画面,行医多年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此二人看似是府里的下人,但感情很好的样子——大部分人没有见过女爵也没有见过女爵夫人,所以根本不知道二人长什么样。
美妙的误会就此发生,不过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察觉。
“大夫,她伤势如何?”柳无依问。
“确实是一年多的伤了,当初应该断了三根肋骨,索性没有扎伤脏腑,不然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不过看样子也没有好好养伤,新伤拖成了旧伤,唉,就是不知道为何会伤成这样?”
大夫又去检查叶流觞的头,额头侧面有了一条长长的伤疤,现在已经被新生的嫩肉覆盖,增生的疤痕狰狞的鼓起来,要知道一般越深的伤口增生越明显,而此人头上的伤增生很严重,她甚至怀疑这位患者活着都是奇迹。
“是去年给主子押货,路上不幸遇到了一伙盗匪,滚落山崖撞到的,好在被崖底的农户救了,这才安全回来。”柳无依把早已准备好的借口说给大夫听,叶流觞这种情况和滚落山崖也差不多,大多都是磕碰压伤。
“难怪。”
“那严重吗?”
“说严重也不严重,她还年轻,身子骨好,也紧急用了药,只要日后注意些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是她之后又长途奔波,营养不良,底子有些亏损了,断骨长得也不是很好,恐怕日后天寒会疼。”
“那怎么办?”柳无依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伤筋动骨是要一百天的,叶流觞还断了三根骨头!
“我先开个滋补化瘀的方子给她,这一个月就先喝这个药,一月后我再复诊看看。”
“好的,谢谢大夫。”
柳无依忙给大夫道谢,接过大夫开的方子一看,却发现上面都是十分平常的药材,虽然她不懂治伤,但也知道药材的贵贱。
“这个药材……”
“怎么了?”
“可以换点好的药吗?尽量不要让她落下病根。”
“好药?”大夫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位年轻人,一般来说给人看病分为贵人用药和普通人用药,好药不是不给普通人用,而是普通人往往负担不起一个疗程,若中断的话即便再好的药都没法发挥作用,还不如用普通药,效果虽然不好,至少可以完成一个疗程。
“嗯,夫人仁厚,愿意给她用好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