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吓着了。

虽然他很少现，但羲禾的视角始终与他共享，小姑娘每时每刻都笑脸盈盈。

晏湘湘看着男人傻呆呆的模样，嘴角轻勾。

轻咳了两声，“苹果，吃不吃？”

察觉到女孩的目光，“韩之”垂眸就见她仰着脑袋望着他。

他生气的时候脸线条绷得，下颚线更加清晰，五官廓更加邃有型，看着戾气人，却难掩姿。

她睡着后好乖的样，角轻轻抿着，很惹人心疼。

他是不太知什么是喜。

看他，只是单纯地欣赏。

哼，小样，拿傲怪，她手到擒来。

“好苦啊，我想吃草莓。”晏湘湘地看着他，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一手指摇了摇，弧度圆的杏漂亮又耀，“可以嘛？”

“韩之”越看越觉得晏湘湘好蠢。

从“韩之”的角度，垂眸就看见她真诚的眸。在这张略带病态的脸上，她的神显得格外真挚诚恳，清澈无瑕。

她第一次看见血瞳，鸽血红宝石一样漂亮，她很喜。

又笨又傻。

温。

“韩之”微怔，抱着她的手收了些，他低，难得温柔地轻声说：“我不会走。”

晏湘湘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温吞地喝，敷着药的侧脸没光影中，看起来病态孱弱，令人心疼得很。

那些柔的音调就钻了他耳朵里，轻轻地敲动他的耳，仿佛有人拿刷在他心挠了几下。

一只病弱的兔，也能让一猛兽收起利爪乖乖听话。

但他只需明白，守护她，是他的命。

大自然是很神奇的。

一双睛弯弯的，角带着甜甜的笑，从来没见她丧过，更别说委屈诉苦落泪。

不知“韩之”在心里给她下了这么多定义的晏湘湘还望着他。

于是乎，都不用她继续挑剔，“韩之”自觉削成了小块，一地喂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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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长大的小猫昂着圆溜溜的脑袋，又呆又，病弱的脸颊衬得那双眸漆黑无辜。

“韩之”下意识地想要答应，话到嘴边，转了个急弯：“还想吃草莓，你怎么不吃盐呢！嘴不想要了是不是？！嘴里刚上了药，当然是苦的，怎么，还想要甜的，你知这药多少人求着买都买不到吗，你还挑上了？而且你还发着烧，吃什么都苦。”

还弱。

……

“韩之”盯着小姑娘失落的小脸半晌，连忙错开了视线。

薄移到她的耳边，将她的耳垂咬住，用牙齿厮磨了两下才松开。

“韩之”频频看向她的脸，心里有杀意怎么也扑不灭。

晏湘湘快被呛住了，轻轻推开他的手，仰抬眸看着他。

不知他们怎么会上她的。

“韩之”瞳孔猛缩，心尖直泛，连那苹果的手都隐隐在抖。

不过她也就吃了几块给苦哈哈的嘴增了甜就没神了，脸痛嘴痛，也乎乎的，她让“韩之”扶她躺下，她又要睡了。

旁侧的落地灯灯光洒在她小脸上。

“韩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熟睡后又换了次药。

“韩之”弯腰，帮她调整姿势睡得舒坦些，刚要起，才发现小姑娘拉他的衣角，靠在他膛，角一行细泪。

这画面就像——

“吃～”睛里装“韩之”的臭脸，晏湘湘眉弯弯，憨笑：“谢谢无尘哥哥……”

晏湘湘没有说什么，眨着雾蒙蒙的睛，脸颊泛着两抹不正常的红，只是稍稍垂眸，就无端多了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