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皇帝缓缓：“你是一国储君，朕的继承人，朕不希望看到你每日沉溺情女无法自的蠢样。”

若他控制住了，不仅不该抢儿媳，更不该把儿媳折腾得浑上下都是斑驳暧昧的印迹。

只是他的话中再无昔日的崇拜与孺慕。

他一句一顿说得慢条斯理，却又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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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皇呢？”萧琂哂笑反问。

萧琂随手将弓箭放在后的翅木弓架上。

一如上月东大婚之初父皇宣召他前来的场景。

另一，萧琂阔步穿过乾清门，便见着玄鹤氅的大男人手执一柄十力弓，神锋锐，周散发着沉郁的压迫之势。

“若父皇再无旁的要事，儿臣就先告退了，今日岳母三十六寿辰，儿臣与太妃须准时赴宴。”

萧琂眉心微蹙，没明白父亲为何话锋突变。

萧琂神情淡然，“儿臣上月在此也说过了，太妃很好，秀外慧中，也与儿臣志趣相投。”

闻言，皇帝眉宇间极快掠过一丝戾。

杨满愿笑：“殿下有事要忙，说了晚宴前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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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如上次那般将手中的十力弓递到儿手中，这次却是一言不发，只目光沉凝地看向他。

“安，杨氏与你不合适。”他眸中寒芒闪动，冷冷地。

萧琂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许是心中憋了气，他行云般张弓搭箭，毫不费力便拉开这柄足有一百二十斤拉力的十力弓。

心底各情绪纷涌而上，皇帝双微微充血，再睁眸时，底难掩赤意。

“在你们大婚的半年前杨氏已是朕的女人，错把她指婚给你的确是朕的过失，朕会弥补你。”

萧琂神遽然一凛，缓声：“愿愿的太妃份早已昭告天下，告祭过天地祖宗社稷，亦载了宗谱。儿臣与她更是恩两不疑，父皇若有心弥补，别再涉儿臣夫妻之间的事即可。”

顷刻间，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起，羽箭飞驰而去，同样直穿靶心正中，甚至将皇帝方才中靶心的箭击落在地。

今日天清气朗，积攒数日的霜雪渐渐消，顺着屋脊“滴滴答答”淌而下。

默了片刻，萧琂如往常般拱手，“父皇秋鼎盛，果真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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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准备陪同妻微服，如今上只着一袭偏素净的玉锦袍，外披灰大氅，银冠束发，腰无饰。

忽而“嗖嗖”数声，箭矢飞而直穿数十丈之外的靶心正中。

“安，朕似乎从来没与你说过先帝是如何驾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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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控制住了吗？”萧琂平静地问。

皇帝似被戳中某个痛，神刹那黑沉，“朕与你不同，朕能控制。”

并没有。父俩心知肚明。

连皇帝都有些诧然，挑眉沉声：“看来，安近来确实步神速。”

皇帝薄抿，指尖嵌掌心，手背青浮起。

萧琂怔了下，突然明白新婚次日父亲为何会一反常态地询问他们夫妻是否圆房，想来那时父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