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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从笑问：“好妹妹，你这是把我当靠垫了？”

她要想些什么，陛下有时候都难以束她，嬷嬷便捺下了，只在内心思索前因后果，却越想越想不通。

嬷嬷正要再劝，她抬手打断了。

硌、得、慌，是什么东西硌得慌！越发要带坏公主了。不免言了句：“殿下这般靠在辽东王怀中，辽东王用膳恐有不便，你二人不若分开坐吧。”

封从一手揽住妹妹的腰，线条优越的下颌在她发蹭了蹭，言了声：“无妨。”

见状，心中有数，她便悄声重新掩好了帕，教近侍扶她起也去更衣。

她骨弱，他们便在榻上小几旁用饭。

她靠在了封从前，嬷嬷望她脚边放了脚炉，并盖好一方小毯。手炉也在她旁放好了。

封容换了下的衣裳，又用了些疏通化瘀的药膏，等回膳厅时，封从已经在等她了。

到净房后，侍从将自西洋舶来明亮可鉴人毫发的镜捧上前，她再次放下帕，自己瞅了瞅脖颈间是什么情形。

她：“我不只想把你当靠垫，还想把你当褥。”

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也觉得这不是公主该讲的话，辽东王也不对劲，本以为他要拿哥哥的份训斥公主一二，可，瞧瞧他说的什么话。

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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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她腰一下，“这是公主该讲的话么？况且，几腰带都嫌，也不怕我这褥硌得慌。”

“这……”

“这……您……辽东王……”嬷嬷一时有些语无次，伏低在她耳畔，小声袒现疑惑。

她不说这么一句话还罢了，说了直接认承下来她同辽东王有什么首尾了。

殿下虽素来乖巧懂事，端庄自持，毕竟到了情幽发的年纪，若是悄悄读了些邪书僻传，对男女间你侬我侬乃至和合大定之事，生些憧憬之心来，也无可厚非，可陛下正想为她定下终之事。她表兄许濯涟又有哪里不好，比辽东王差得到哪儿去？

她只是言了句：“我自有主张。”

封容素来不喜着人布菜，自己慢腾腾夹着菜肴，这封从是知晓的，若是凭空过来个公主，皆讲究从里带来的繁文缛节，他这边必定伺候不好。

这还了得，且不说私相授受如何，他们俩是同姓，婚是大忌，“殿下三思呀，这事非同小可，何况你们是堂兄妹。”

她纵然实在不想同许濯涟更一步，要么同陛下讲明心仪什么样的郎君，要么换个旁人偷情，怎么找这样一个同姓的哥哥。这些年，也没见她多想、多这个哥哥，忽然来投奔也就罢了，只当她一时兴起，怎么还这样快便有了首尾。

嬷嬷在旁觑她的神，清冷冷毫无异，丝毫分辨不她这会儿是何心绪，是羞涩、恼怒还是如何。又打量了打量她衣裳，很是齐整，只衣领松了些，稍稍放心了些。

“这我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