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的躯在海里轻盈地游动起来，老实说我看不懂他在什么，只隐隐约约觉到像是在舞——脑海中蓦地浮现他穿着黑衣服舞的样，我曾见过他的那一面吗？

我几乎要哭来，但我忍住了，掐着手心迫自己冷静下来，沿着透明的玻璃墙摸索起来。

我忍不住敲了敲玻璃，克里斯游到我面前，我看清了他的脸，和我印象中一模一样，邃如神祇的面庞，只是那双睛……灰白的瞳孔中涌墨一般的蓝，那些墨一样的东西甚至会随着他游动的影摇晃，片刻又再度分离，永远无法真正凝结。

作者的话：还有一章啊啊啊啊啊啊啊虽然不知有没有人看，但还是写吧，因为下一章有个情节我特别想写

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的手落在克里斯手心的一瞬间，香气、海甚至是克里斯一同挤了来，他的躯比平时更加庞大，横冲直撞地将我压在了玻璃墙上。

克里斯悬在离我不远的海中，曾经远远观望过的的好躯被放大到我前，我才发现他和我想象中的人鱼很不一样。

我摇了摇，伸手隔着玻璃窗抚上他的脸，想到他看不见，于是开：

我没有犹豫，将手搭了上去，因为我相信克里斯是不会伤害我的。

“……别怕。”

他的胳膊和分布着一些细小的伤，也许是刚才和鲨鱼打斗时留下的。

“……”

既然玻璃房漏了来，那就一定有其他的，可是找到了又怎样呢，我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鲨鱼……

他要什么……吃了我吗？

“你还怕我吗。”

我了鼻，抬手用力去角的泪，就在这时，我耳边再度响起那奇怪的声音。

恍惚间，我好像闻到了一甜腻的香气，不似那样淡淡的清香，那郁的香气令我有些。

我看到他金的长发飘浮在周围，上半布满白的鳞片，那些鳞片看起来很柔，一直蔓延到V状的人鱼线尾端，而他转时，我看到他的背脊上也长了裙边似的鱼鳍。

“克里斯，我不能待在这里，你放我走吧。”

“……来……”

他的嘴闭着，可我却听到了他空灵的鸣叫穿透玻璃，直击我的心脏。

万幸他没有事。

他的膛并没有随着呼起伏，反而是两腮在空气中张合起来，鳃片掩盖下猩红的鳃丝。

周围的海全都染成了红，我控制不住叫克里斯的名字，我想我的眶一定红了——都怪我，我怎么能犹豫呢，克里斯……克里斯他不会伤害我的。

他抬起我的下，一去我脸颊上的珠，他的冰冷而柔，的气息洒在我的颈间，我吓得浑颤抖。

克里斯听话地开了门，我没有去，只是对他：

我回过，之前还翻涌不止的海突然平静下来，那的血中漂浮着白的沫和脏，我捂住嘴，差吐来。

？？？

我惊恐地瞪大，前的克里斯似乎变成了一个化失败的怪。

我渐渐能听懂那奇怪的语言了，并且很快分辨那是克里斯在说话，他没死吗？

克里斯沉默地望着我，他没有反应，我以为玻璃阻隔了我的声音，于是我敲了敲门，示意他把门打开。

克里斯见我一直没反应，脆游近了一些，直到我的视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张开漂亮的鱼鳍，向我展示他丽的。

不对，我一定要找到，我要离开这里。克里斯死了，我独自在这海里又能活多久呢，这里甚至只有一些不能吃的和泥，该死的克里斯，究竟为什么，突然发疯把我带到这里……

一条大的鱼尾破开血，克里斯矫健的姿在海中游动翻转，渐渐地，那些浑浊肮脏的尸全都被他清扫净了。

沉寂的海再次涌动起来，海中漂浮的杂质被一漩涡似的卷走了，我快步跑到玻璃门前，贴在上面向外看。

他的鱼尾硕大，鱼鳍却像是裙边一样布满褶皱，绸缎一般半透明的黑，上面缀满亮晶晶的斑。不知为何，他突然在海里转了个。

“克里斯，放我离开吧。”

他张开嘴，咬住了我的脖。

克里斯不知为什么突然沉默了下来，我有些害怕他会拒绝，但还好，他对我伸了一只手。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