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粉楼，要坐乌篷船。

在船上，姜舒良借着酒疯大闹，要把王摘阳推下船，一口一句骂他是坏蛋。

“坏的是你，姜舒良。”王摘阳一把摁过姜舒良，她身体就半挂在了船上。

王摘阳摁住她脑袋悬挂在湖面上，看上去要把她推进湖水里清醒一下，那股毛孔都透着的狠戾劲，连船夫看了都怕。

船夫才劝了一句，就被王摘阳凶道：“闭上你的嘴，划你的船，你敢帮她多说一句，我连你一块儿推进湖里。”

船夫噤声。

一直到抵岸，姜舒良的半截身体都挂在船外，倒立的大脑充血，让她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

下了船，姜舒良找不到东南西北，一头扑进王摘阳怀里。

王摘阳一把扛起她，将她驮在肩膀上，双手掌着她的腿和屁股，向粉楼走去。

电梯到达六楼，还没到房间，姜舒良又开始闹了起来，王摘阳几掌啪啪抽打在她屁股上，让她老实点，那几掌对娇嫩的臀瓣着实重了些，姜舒良吱哇乱叫。

“我要杀了你，坏蛋，大坏蛋！”

捏成的拳头锤打在王摘阳的背上。

开了门，王摘阳扼住姜舒良的脖子，忍耐到了一定极限，怒气使得他面目扭曲，“姜舒良，你最好别惹我。”

姜舒良窒息，眼眸下垂，看见王摘阳的手背因为用力掐脖子，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凸起，有种阴暗深沉的恐怖。

感觉快要被掐死之时，脖子的力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王摘阳的手指插进了她嘴里，用力一扣她喉管，她痛到想哭，还想吐。

在吐出来前，她被王摘阳带去卫生间，趴在了马桶边吐。

哇哇吐出一堆混杂酒水的秽物，姜舒良总算清醒了些。

背上停留着来自王摘阳掌心的温度，他的手顺着脊骨，一节一节，轻柔地抚背，替姜舒良顺气。

姜舒良抹了下唇角，偷看了一眼王摘阳那张面色阴冷的脸，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被王摘阳逮到自己和白纸开了包间，她按下马桶的冲水键后，心虚地拿过漱口杯，漱起了口，清除口腔里从胃部涌上来的臭酸味。

“脑袋现在清醒了吗？”王摘阳厉声问道，“要不要我再给你抠一下？”

姜舒良放下牙刷，摇了摇脑袋。

手抠喉管好痛的，吐出来也很恶心。

姜舒良不想经历第二次，虽然她现在脑袋还是发晕，喉咙隐隐恶心，还是有点想吐。

“是小如告诉我，那天在满月宴上，你去洗手间补妆，白纸来骚扰你，小如还告诉我，白纸今晚会来银河城找你，他骚扰你，你怎么不和我说？”

王摘阳口吻既生气，又充满了责怪。

起初听到‘是小如告诉我……’，姜舒良还以为小如把自己勾搭白纸的事，如实告诉给了王摘阳，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但余下的话，让姜舒良默默松了一口气。

“今晚我累了，我想休息了，等我睡一觉再说，好吗？”

姜舒良放好漱口杯，就往外逃，被王摘阳拉住，不要她走。

“你确定，你现在不和我解释一下，他骚扰你的事。”

王摘阳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做到平静的与姜舒良对话。

“他骚扰你，你不和我说，他来找你，你还愿意去见他，你们在包间里，喝那么多酒，你就说，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被他怎么威胁了？是不是他逼你？”

姜舒良没想到王摘阳会这么单纯，不怀疑自己有问题，而是把错全怪在了白纸一个人的头上。

但凡王摘阳想一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道理，都不会觉得错全在于白纸一个人。

门未关，被楼月勾叫来安慰王摘阳的颜双妃站在门外，听到王摘阳的话后，就知道没自己的事了，转身就离开。

就王摘阳这种认为姜舒良是只小白兔的单纯男人，注定会被姜舒良这头狐狸精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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