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海莉西尸的那一刻一定明白了一切，这封信是在安她：不必担忧亲人的后事，他已替她销毁掉一切证据。

海莉西一拳揍在他脸上：“你这个混！你早就知有毒是不是？给我去！”

酒里面有毒。她慌张地扑到他上，手指伸到他嘴里撬他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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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地荒原，哪有什么能送的呢？

红发男人思索了一阵，突然端起她手边没动过的苦麦酒，一仰全喝光了。他最近在海莉西的教导下略懂了些餐桌礼仪，一动作行云，让海莉西都没反应过来这家伙在抢她东西。

“喂！你——”海莉西话音未落，兰斯瞳孔一缩，随即跪在地上大息着，双手撕扯着衣领。

在她的手碰上呼叫铃的前一秒，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袖，被少女压在下的狗东西朝她咧嘴笑了。

只是短短几秒钟，兰斯逐渐躺倒，闪着熠熠光泽的眸黯淡下去，海莉西周血都凝固了，顾不上继续模仿少年音，尖叫着他的名字。

兰斯挨了一拳，没事人似的爬起来站好，这毒素对他压不值一提。

致以哀悼，同时对海莉西殿下的不幸表同情。希律殿下于国丧期间命教会重启祭龙圣坛，我已亲自为海莉西殿下送行，受殿下灵魂临别所托，希望您多加保重，众教会愿尽全力协助阁下早日脱离困境。落款：您最忠实的朋友德维主教。

海莉西亲吻了那张信纸，随后让火烛将它吞噬净。

哑清清嗓，带给海莉西第二次震撼：“我死，你更伤心。”

“快吐去！你这个傻瓜！”

下一封信来自廷：国丧结束，新皇的加冕礼将于一个月后在香颂举行，各地领主都要受邀参加。

一想到要与希律独，跪在他面前吐那些溢之词，海莉西手里的羽笔尖戳穿了信纸。

兰斯看着领主的脸转黑，很有力地没去打扰她。

皇之行稍有不慎就有去无回，照惯例每位领主都会单独受到封赏，同时要向皇帝献上领地的忠诚。每到这时，黄金珠宝和兵械匹便源源不断地运皇城，献礼容不得丁怠慢。

“兰斯，下个月我要你作为卫兵陪同我。”她开始给他洗脑，“我是你的主人，你要保护我的安全——不为什么，因为我死了的话就没有人给你味的饭吃了，懂吗！”

海莉西一行行读下去，双眸已噙满泪。德维是弟俩从小的玩伴，自从三年前的教会变故后，德维遭到放逐，如今被新皇召回后第一件事便是写信问候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