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

——

云隐也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师父来无影去无踪，他是打定主意为师父多多搜罗些漂亮的衣裙，好叫她想不起“丢失”的那一件，结果刚了屋，便发觉院里安安静静的，一灵力波动也没有。

天时地利？

云念下窗框，随手对着白画挥了挥，又纠正了千骨的剑姿势，这才飞离去。

噗——

“就这？知了。”

心骤停，云隐猛地回望去。师父周无风自动，正用那辩不喜怒的眸看着他。

师父的房间他也总来的，许多布置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因此哪怕在屋里留下他的气息，师父也不会太过惊讶。她惯常穿的衣服有不少，一些是附带着灵力的仙界产，也有些是如同之滕送来的裙那样的各族稀罕，但是普通人族的衣裙，师父也有不少，上次沾了酒的那件就是其中之一。

“考虑什么？”

说着，他思忖一番，又：“云隐不及而立之年，你教起来实有诸多不便，你向来无拘无束的，没规矩惯了，也总要为他考虑些才好。”

顾不上别的了，即刻将它毁掉吧，纵使来日师父问起，他也可以说是打扫房间时无意间坏了。

云隐站在师父的房间门，心里噗通作响。

犹豫片刻，他一气，推开师父的房门。

打开墙角的箱笼，那件衣服被草草叠着放在一边，云隐飞速拿了来，施法抹去了自己沾在箱笼的气息。

云隐运气于掌中，抬起手来便要将它碾成齑粉。

“这孩从前对我很是亲近的，最近不知怎么了，早晚归的不见我，肢接也总是避开，说话不过三句就急着走，怪奇怪的。我是第一次收徒，又是男孩，想来也只有问问师兄了，这是孩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所以不被？”

珠撞在布帛上，顷刻间就将它染，顺着衣袍过的珠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衣服上一路染开的，是渐渐灰败的颜。领边，袖，前襟上，比比皆是。

云隐看了看手中熟悉的衣裙，那日的姿态又历历在目。想到之滕所说的话，他顺手拿起架旁的舀，对着它泼了一舀。

白画瞥了她一，只好直白：“少年人心不稳也是有的，你毕竟是女，纵使有着师徒情分，也当学着避嫌。”

竟然真是正儿八经的问题，白画一时不知是欣居多还是意外居多，只是叹：“从前你是最叫师父担心的一个，没想到如今自己了师父，倒是比我想象中上心许多。”

撑在下上，稍稍往他那边靠了靠。

一举得手，竟是这样简单。云隐的呼错了几分，攥着衣裙飞速溜了去。

“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