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算得上背叛吗？苏瑛还没细想过，闻五突然一手指抵在嘴前，低声说：

闻五吃味地哼哼：“哟哟哟，我还以为你是放心不下我才跟来的，原来是我自多情了。”

“呃……不是说你的事儿么，怎么扯上我了？”

钱家跑得胖胖的脸颊上满是汗，命人把柴房的锁打开，里面三人还是被捆成粽的狼狈样。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我没来得及——”

“父亲不想苏宅受牵连，命苏家解散了苏宅。”

“可是——”

闻五继续嚎嗓：“试一试呗！死当活医了，你找其他人还得钱，我大不了不要委托金，事成之后放我们走，怎么样？”

“——这样啊！我好像有儿懂了，”闻五两手一摊，恍然大悟状，“本来人家沈牧跟你情投意合，就差房烛了，结果发现你跑了！——丢下他跑了！这事儿严重了，我跟你说，换我，我也觉得你言而无信，觉得被你背叛了啊！”

“……其实我也不明白”，苏瑛想着闻五或许能把他解惑，“雪国虽然是我的故国，但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这次回来，我想带沈牧走，可他却视我为仇人。”

“也就是说，你没有见沈牧最后一面？”

喊了大半晌，小都替他嗓疼，可没想到，真把钱家喊来了。

下一刻，门外锣鼓喧天，听上去甚是闹。

“又在想你的小情人？”

“——嘘！——来了！——”

“苏宅呢？”

闻五忙不迭

“嘿嘿，让你算计我！报应来了吧！……活该！敢惹小爷，小爷坑得你只剩一条衩！……啊呸呸！……”

闻五贼兮兮地扒着窗，一脸恨不得闹得飞狗的狡诈表情，嘴里还嘟嘟囔囔：

闻五着嗓咋咋呼呼喊：“钱家！钱老爷！——给我委托——我能捉贼！！”

钱家还在犹豫不定。

闻五撅着个兴奋地上窜下，苏瑛看了一会儿，突然脑壳疼，撑着额都不知该什么反应了。

“……好！！”

钱家眯着两条□□儿上下打量闻五，狠：“你要是敢跟我使心儿，闻五，城外葬岗就是你一家的归。”

“那你就闭嘴，安静听着！”苏瑛回想当年，仍觉得心惊胆寒：“当年新王登基，为了铲除异己巩固王权，不惜背负‘弑亲’的罪名，秘密决了其他几位王。当时新王基不稳，王上为了得到父亲的支持，挟持了我，父亲不想为虎作伥，便率领亲信将我救，带我连夜逃了雪国。”

“嗳，你俩有什么仇大恨吗？不是说青梅竹两小无猜的么，别瞪我，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郁脸，便问他：

苏瑛苦笑：“沈牧不是我的小情人，他只是……”

“就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放心不下的？”苏瑛冷笑，“刚到锦城就混得风生起，还搭上了赤卫军这条大船。”

这回钱府遭了大贼，钱老爷的小金库被一扫而空。

闻五跟一条青虫似的蠕动到钱家脚边儿，信誓旦旦地保证：“咱们都知知底了，委托给我！委托金给我！——我找盗给你！”

苏瑛默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已经不算“盗窃”了，是赤||的“打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