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殷宁故作不满地叉腰，“小朋友，我可是下了飞机就直接跑过来，连时差都没倒诶，你不应该烈迎吗？”

“你妈妈说要给你个惊喜，不让我告诉你。”她笑着说。

他问了几个人才找到负责的老师，任凭对方在自己的脸上一通拍，随后坐在旁边等待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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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不对，我妈妈才是！”

家长收到通知，没有去学校，直接赶往礼堂外与师生们汇合。

正准备打个响指把他唤醒，殷照忽然跑上来，抱住殷宁的腰，整个人撞她怀里。

需要登台的学生和其他学生的座位安排在不同区域，拍完照，在班主任的示意下，殷照和刘阿姨找到领队老师。

老师夸赞殷照的表演堪称完，他谢，实际上兴致缺缺。接下来几个小时，他就只需要坐着看节目了。

“就是就是，我妈妈才是！”

观众席的中央架着一台录像机，负责全程记录。

他当然欣喜若狂，只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又愣愣地看向后方的刘阿姨。

看到父母在前方，得到老师的准许，他们纷纷跑向自己的家长，殷照在人群里左顾右盼，同样发现刘阿姨的影。

“想我啦？”

难得回来的机会，刚刚殷宁还专程去了一趟学校，向各科老师了解殷照的现状，差被他发现。

许多人在礼堂门拍照留念，刘阿姨举起单反相机提议：“趁现在人少，你赶过去，我给你拍一张。”

三年级的早熟孩，也有想装作“小大人”的意识了，不愿意再过度幼稚的一面，却在这一时刻什么都顾不上。

“喜。”殷照。

他要表演的曲目靠前，虽然衣服换了，妆还没化，所以连自己的座位在哪都不知，就直接被拽去了后台准备。

表演的过程没什么印象刻的，只记得舞台的灯光照在上特别，台下有个学校请的专业摄影师，一会跑到这拍两张，一会跑到那拍两张，耳边除了琴音和歌声就是快门声。

为了留下殷照待会儿的表演影像，她这次还专门换了个镜。

见他还是那又呆又直的神盯着自己，殷宁简直要憋不住笑。

“怎么突然傻了？”殷宁在他前挥手，唤回殷照的意识，“喂喂，小照在吗？掉线啦？”

听到这样熟悉的俏语气，殷照才知这不是幻觉。

然而看清坐在最外侧的那个人，他愣在原地。

“妈妈。”殷照对她说，“我好你，好好——”

他张开嘴，却发不声音。

终于受到他的情绪波动，殷宁拍拍他的，亲吻落在额角。

“小照！”她冲他挥挥手，殷照跑过去。

见到刘阿姨，殷照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但依然很有礼貌地问好。

领路的学生将这一批表演者送到座位，果然就是殷照刚才猜的地方。

这里人满为患，主持人正趁着幕帘闭，小声在台上踩演练，殷照从急着换表演服的人形、互相喊着借化妆工的老师和没人帮忙就自力更生涂红的小舞蹈演员之间穿梭而过，像走在繁华的闹市区。

见殷照真的像死机了一样，殷宁倒也不着他叫人，而是摸一摸西装领，叹：“哎呀，真好看，不愧是我选的。你呢，喜吗？”

某个角落不时有两闪光灯，朝的是自己的方向，殷照猜那就是刘阿姨的位置。一会表演结束，如果没人指路，他也知了自己该坐到哪里。

尾音落下，起，鞠躬致谢，在掌声中下台。

”

殷照埋殷宁的，了发酸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