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与殷照相比完全在两个极端，这么一想，彼此看不顺完全在情理之中。

孟柏延听见似笑非笑地瞥殷宁，好像在说：“看吧，不止我一个人兴趣。”

剩下的内容，发不去。

小的不懂事，大的何尝不是越陷越。

一句话让殷宁偃旗息鼓。

“没听说呀。”这个问题让他也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噢，殷总和孟总一起在外面应酬，所以就让我回来接您，到时候顺路坐孟总的车回来。”

车内安静，殷宁没耳机，略有漏音。

殷宁开始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孙乐皙，还好她们只是打字，要是此时在打电话，恐怕连发声音的勇气都没有了：“你会不会……”

殷宁也没礼貌，知孙乐皙是为这事打电话以后，没说多余一个字直接挂掉了。

“喂？”

这人嘴上可没把门的，虽不至于抖落什么小秘密，但要是有什么话被孟柏延听见，肯定又要被他嘲笑。

“刚刚殷总联系我，她那边已经结束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嗯。”殷宁没得辩驳。

在这个时代，除非完全隔绝际，否则没有人能逃开信息的轰炸式传播。

司机笑笑：“殷总特意嘱咐，我可不敢偷懒，况且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她心里惦记。”

这就是殷宁常用的司机，殷照不禁问：“她请新的司机了？”

“还好吧。”孙乐皙却对着屏幕叹气，不知怎么描述此刻复杂的心态，到目前为止，她的事业、社会地位和人脉，几乎都是殷宁给的，抛开朋友的份，说是她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这些年你这么帮我，其实别说是你儿了，就算是我儿，我恐怕都没意见。”

树枝从墙冒，给人行铺上一半绿荫。

“也只有你们才有这手笔，删那么快。”她说，“要是慢一我还就不怀疑了呢。”

仅仅两句话的功夫，车窗外已经能看到小区的大门。

陌生人记不住，孙乐皙却与殷宁朝夕相那么多年，画面里的侧影一就认来，再联想到前一日晚上她着急忙慌地把她叫过去理殷照受伤的手，所有细节都串起来。

孟柏延见状，不慌不忙地从座椅屉里取一副蓝牙耳机，故意冲殷宁上，然后打开音乐件，在她面前把音量调到最大，贴心地转过。

司机倒是习惯，见状安静开车。

“唉，其实你也是。”孙乐皙见她“输中”的状态停下，又，“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事能让他的学校就离你两条街都不见面，和这个也有关系？”

她还在极力地把事情往母亲与孩的角上引导，孙乐皙毫不给面：“我之前就说过他不对劲。”

“你这一年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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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说了这四个字。

后知后觉的孙乐皙打来电话。

殷宁正与孟柏延商量着之后怎么与目标客近乎的事，本来打算掐断，看到来电显示，冲他说句“抱歉”，微微侧接听。

“你不是平时都不看八卦的吗？”殷宁没想到这事都传到她那去了。

好的。”

被挂掉的孙乐皙不甘心地在手机上给她连发三条消息：“你在外面？怎么回事？回答我！”

“我本来是不兴趣。”孙乐皙说，“可是后来视频不是都发不去了吗，我同事就在自己手机上放给别人看，我不小心瞥到一。”

*

这个天气的天停车场得让人受不住，殷照下楼前给司机提前打电话，他从凉跑来，正好与殷照碰到，赶过来接行李。

“小照看到我和别人在一块，就没忍住。”殷宁解释，“小孩嘛，总是会对这些事情……”

这话听着顺耳许多，殷照浅浅“嗯”一声。

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半的内容再也发不去，更显得盖弥彰。

过一会，他似是觉得刚才有些生，有气总不能撒在别人上，又说：“其实你不用接我的，离得近，我走路都能回去。”

为旁观者，很多东西孙乐皙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碍于朋友的面不曾戳破。

“那视频里真是你啊？”

听到这个名字，殷照语气冷淡下来，答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