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听不清她们说话，殷照打量一通室内的装潢。殷宁走过去，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到他边坐下。

殷宁握住他的手腕，不知绷了多久的神经终于在今天得到缓解：“现在你也在，这个家终于算完整了。”

“也就冬天的事。”殷宁说，“你寒假前后。”

“嗯。”殷照。

在这个问题上，殷宁要承受和面对的总是比他多一些，她不敢给答案。

难真就顺着电影里，“我你叫哥，你我叫爸，咱俩各论各的”？

“现在说不方便，等下次我去你家里再跟你讲。”

殷照很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并且不打算再更改。他的目光中满是无法隐藏的执拗，认真地看向殷宁。

很多以前她冷不丁从拍卖行带回家，总让殷照觉得又贵又没用的装饰品，经过设计师的心规划，都成功地与整装潢为一。

“我还以为你打算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

殷宁是第一批住，不过房后光是装修就了好些时间，后来她提议让殷照搬到这边来住，他不愿意。

以前她就答应过殷照，有他就够了。

*

没有这次的巧遇和情绪爆发，他们却都想象不来，如果真的照约定的计划回去，他们面对彼此会是怎样一个尴尬又别扭的状态。

“算了。”殷照半晌得不到答案，了气，“没关系，你和他们谈也可以，只要不离开我就好了。”

这新房很大，总让他觉得，他们两个人走在里面，都会迷路。

站在台，可以毫无遮挡地看到这附近最著名的地标建筑和旁边矗立的宁大厦。

反锁电门，殷宁将孙乐皙穿过的拖鞋踢到旁边，等明天阿姨洗完收起来。

那句话在当时不仅是为了安抚他，也是殷宁的本意。她虽享受恋，却早已无意婚姻。

孙乐皙早就在工作里学会控制多余的好奇心，听她这么说，便打消追问的念：“好吧。”

“怎么可能？”殷宁连忙，她从未有这样的打算，也知这本就不可能，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不得不采取这措施，却连自己也不知应该持续多久，如何才算结束，“我不会这么的。”

在等待孙乐皙来的时间，他简单地环视了一遍周围。面积比那老破小大了十倍不止，风格依然是殷宁喜的那类。

见他仿佛真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样，殷宁小声说：“我不会和他们结婚的。”

殷照自嘲地笑：“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哪天真的和他们碰上，应该怎么称呼比较合适。”

她承受不住，垂眸躲避。

主要是不想与同学补完课结伴回家，被他们知住在这里，总觉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你喜吗？”

所以殷照知这房的存在，但以前从未过来。

“我看过你这段时间的很多边新闻。”殷照又，没有他的日，殷宁从不闲着，“一个接一个的，有时候这个名字我都还没记住，你就换新的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小。”

“你可以只要我吗？”殷照偏，突然问，“我没有喜的女生，我只有……你。”

直到最后的周密。

“什么时候搬的？”殷照问。

开盘数年的档小区，住率不足五成，业主几乎都是耳熟能详的人，距离公司同样不远，虽繁华路段但内相当幽静。

听她这样说，殷照鼻腔一阵酸楚。

他考上大学后，那学区房彻底没用，听说有些地区已经台新规定，以后要彻底废除学区房制度，虽然本市暂时没有消息，但殷宁预计也是迟早的事，便趁着市场还有度抛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