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言简意赅、傲清冷，就和——殷照一样，但似乎环境和家并没有赋予他这个权利。

经理不以为然。

“你怎么了？”室友问。

此话不假，程正展颜：“他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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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周密苦笑。

室友自行理解了他的难：“唉，你本来就是内向的格，但是没办法，这个社会内向的人吃不开的，只能多锻炼吧。”

室友们知周密家的经济状况不太好，所以哪怕到期末了也停不下打工的脚步，他从不隐瞒，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他们还会施以援手。

“我之前看你那样，还以为你谈恋了呢。”室友提醒，“你现在这个情况，可不是谈恋的好时候。”

随后整个半天，都在对聊天框犹豫。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打不来，直到吃晚饭。

“好什么？”周密问。

“你的什么岗，销售？”

“是。”

“从回来以后就心不在焉的，那工作不合适？”

周密问：“谢谢哥。这样会不会显得有直接？客人反怎么办？”

“直接有什么不好，你是为赚钱来的，他们是为钱来的，拐弯抹角反而更让人讨厌。”

“你认识我吗？”他问。

小曲打断了周密的搜索，再重新看手机屏幕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他叹气关上。

“那不是好吗？”室友反问。

“差不多吧。”本质来说他们也就是酒销售罢了，“我觉还是不太会应酬这些的，一句话说不来。”

“不是。”周密否认，“合适的，而且经理也有赏识我。”

周密豁然开朗：“我知了。”

室友忽然松气：“唉，那就好。”

听他说找了份薪不错的新工作，今天刚职，回来以后却就变成这个状态。总是对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要么就发呆。

程正挠挠脑袋：“就是听人说过。”

是一串充值优惠活动的内容。

“嗯？什么？”周密正发呆，被室友的问题拽回神，抬问。

室友没把这话往心里去，笑几声：“哦对，你看群里他们说的了吗？那个殷照，他们扒来……”

“下周六我考试结束了，正好店里有新活动，消费满2000就有小礼赠送，你会过来玩吗？”

他并未将工作的内容告知室友，毕竟是这一行，很难说。

他将这串促销内容和工作群里统一发的近期活动一起复制，粘贴给了殷宁。

有名的。

“所以你前面一直看手机是在想怎么和客近乎吗？”

周密自知外表比起其他同略有优势，程正的“听说”大概也与此有关，但周密不认识程正，他又没自我介绍，最后只好客气地对他笑：“我也听说过殷照。”

这句话令他不知如何回应。

下方，经理的提示很醒目：“如果不知说什么，给客人发营销广告也行。”

后面室友分享的八卦，周密一个字也没听去，因为手机里经理发来新消息。

周密只好简单答：“客的事。”

“是。”周密承认，停两秒，开玩笑似的，“我只适合傍富婆。”

比其他专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