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寂愣了一下，完全没猜到他能这么直接，好歹也藏一下吧。所以脸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涩，低下把玩了餐桌上的方巾有三两分钟也接不上他的话。

许寂想不他会说这话的理由，明明已经很久没见了，才重新认识不超过两个月，所以将他上下打量了很多遍，再问，“为什么是我呢？”这世上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一个不人不鬼的亲？

脸红的松鼠一埋掌大小的盅里，小啜饮甜汤，等到一碗下肚了，心情平复些了，才煞有介事地回答，“等我们上同一个学校的时候你再说吧。”

是端上来的前菜打破了当下的僵局，服务员从托盘上取下装致的羹汤，说了一句她也不大能听懂的菜名。总之，脑乎乎的少女只捕捉到了“鲍鱼”二字。

她在家连都吃不上几回，所以脸上十分诚实地了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模样。服务员前脚走，她就立跟，“鲍鱼？！你疯了这么贵的菜？”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呢？”他也有许多想要从她这里知的问题，便礼尚往来还了她一个。

“你现在、将来会担心的所有事情，我都会替你解决掉。”许枷给他能来的最有诚意的许诺，“你和她的冲突，就是我和她的冲突，你和她的矛盾，就是我和她的矛盾。这样够么？”

她才不信男人嘴里说来的话，轻咬下，思考了几秒钟后追问，“你要怎么站在我这边呢？”

“因为你是我弟弟，不是我在大路上随便找的，心怀不轨的男人。”父亲在一些事上得太过分，以致许寂没办法给予男人们最基本的信任，恰好是许枷份的特殊，备了可以绕过这堵墙的优势，“而且我心里清楚，你不恨我。”这暧昧而异常的情不是从畸形的人里长来的。

什么麻的话，明明一句都没说，但是又好像全都说了。

少年不答反问，“那很麻的话，你现在就想听么？”

他怎么……他真的知？不是，到底是谁教他的话。怎么能这样说话……又要她怎样回答。

许枷只觉得她又震惊又惊喜又激动的神情很可，也不戳破她内心的慌，介绍，“他们家的海鲜很新鲜，都了，尝尝看。”

少年听完，意味长地了，吩咐服务员照推荐的菜单上菜，而后真挚地回答她想知的答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知我原本是什么样的人，只剩下你一个了。”

听起来好像很浪漫，但她觉得还不够，又问，“只是这理由么？因为分不开了所以要在一起。许枷，如果和你互换的是别的女人，你也会同她们说类似的话么？”

掉的，该我的事情，我一样都逃不掉。但如果是你和她有了争端，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说完又怕他来，赶补充，“要是写试卷你就完了。”

他们的这张纸啊，再也没办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