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她领间的纽扣

林绍元给顾惜珍洗了个澡，帮她换上之前的裙子。

他抱着她下楼，把她塞进车后座。

顾惜珍顺势搂住林绍元的脖颈，一下一下亲吻他的脸庞和下巴。

她的身体疲惫到极点，精神却处于亢奋状态。

过剩的多巴胺四处挥洒，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掩都掩不住。

林绍元失笑，俯身回吻顾惜珍，问道：“喜欢我给你安排的‘补偿’吗？”

“喜欢，特别喜欢。”顾惜珍笑得眉眼弯弯，“大哥对我真好，我最喜欢大哥了。”

林绍元捏捏顾惜珍的脸，宠溺地道：“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我订了个位置，现在带你过去。”

顾惜珍欢呼一声，在他嘴角响亮地亲了一口。

两个人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林景辉穿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衣，杵在喷泉旁边。

他的脸色阴郁惨白，像一抹被困在中式宅院里的游魂。

林绍元踩下急刹车。

顾惜珍被林景辉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打开车窗，叫道：“景辉，你怎么还不睡？站这儿干什么？”

林景辉拉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紧紧抓住她的手，问道：“我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我跟大哥在外面应酬，没看手机。”顾惜珍解开安全带，顺着他的动作下了车，“复查结果出来了吗？情况怎么样？”

林景辉神色黯然。

车祸造成的外伤和内伤都恢复得差不多，唯有男性机能，没有一点儿起色。

他疑神疑鬼，探究地看了大哥一眼，在林绍元转过脸的时候，又不争气地移开目光。

“情况还不错。”林景辉和顾惜珍手指交缠，对林绍元道，“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睡觉了。”

林绍元微微颔首，发动汽车引擎，开往地下车库。

林景辉一边和顾惜珍闲聊，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顾惜珍的身上散发着喷香的火锅味，似乎没有异常。

可她比早上出门的时候，多了一条丝巾。

丝巾系在颈间，把细长漂亮的脖子挡得严严实实。

她不热吗？

林景辉心里的疑云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

晚上，在林景辉的央求下，顾惜珍同意和他一起过夜。

她洗过澡，换上保守的睡衣，从脖子一直遮到脚踝。

顾惜珍陪林景辉说了几句话，困意上涌，倒头睡去。

林景辉目中闪过挣扎，犹豫许久，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小心翼翼地解开她领间的纽扣。

清晰的掐痕映入眼帘。

痕迹红中泛紫，像成年男人造成的，再往下是细细密密的吻痕和牙印。

全都很新鲜，最长不超过十二个小时。

林景辉如坠冰窟。

他怔怔地望着顾惜珍的睡颜，第一反应是——

顾惜珍遭到了凌虐和强奸。

大哥的嫌疑最大。

虽然顾惜珍有出轨的前科，但她根本不喜欢那个大学老师。

区区一个大学老师，也没本事胁迫顾惜珍就范。

只有大哥……只有大哥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顾惜珍下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不举的时候吗？从他和顾惜珍感情破裂的时候吗？

还是……还是从顾惜珍到大哥公司上班的时候呢？

林景辉的脑子里塞了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他只确定一点——

顾惜珍是被迫的。

顾惜珍选择忍辱负重，肯定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为了保住这段脆弱的婚姻。

她太可怜了。

大哥太过分了。

他和大哥都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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