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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珍没有答应林景辉,也没有拒绝。
她确实很好奇邬荔的选择。
但婚礼安排在半个月后,她不确定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顾惜珍耐着性子哄了林景辉几句,让他把眼泪收回去。
林景辉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他回到家里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厚着脸皮挤进顾惜珍的卧室,非要“将功补过”。
顾惜珍半推半就地享受着越来越熟练的舔穴服务。
空虚的小穴紧咬着林景辉的舌头不放。
他被她夹得信心倍增,鸡巴梆硬,一边在湿漉漉的花穴间狂吃猛舔,一边撸动肉棒,很快就跟她一起到达巅峰。
顾惜珍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她第二天有正经工作,需要跟着直系领导见一个重要的客户。
翌日,顾惜珍挑了条清爽优雅的浅蓝色长裙,对着镜子换上。
她化上淡妆,扎好头发,开车前往见面地点。
不巧的是,顾惜珍的车坏在了半路上。
她打电话叫林景辉过来善后,急急忙忙地坐上出租车。
此时正值上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
出租车司机带她绕行了一段路,经过一个即将完工的工地。
顾惜珍无意间扭过头,眼尖地发现熟悉的身影。
是詹云斌。
他戴着黄色的安全帽,光着上半身,正在工地上扛水泥。
“停车!”顾惜珍瞳孔一缩,立刻叫停出租车。
她付过车费,推开车门,朝詹云斌走去,脸上写满喜悦:“阿云!阿云!”
詹云斌缓缓转头,面露错愕。
他盯着顾惜珍的身影,愣了一秒,拔腿就跑。
“阿云!你跑什么?”顾惜珍立刻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追上去,“给我站住!听到没有?给我站住!”
工地上的工人们投来诧异的视线,还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绕着顾惜珍的身材打转。
詹云斌腿长步子大,又熟悉工地的环境,一转眼便不见踪影。
顾惜珍绕着快建成的高楼跑了一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眼珠子转了转,假装崴脚,“哎呦”一声,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顾惜珍脱掉一只高跟鞋,低着脑袋,捂住脚踝,开始假哭。
细细的抽泣声并不明显。
可詹云斌还是上了钩。
五大三粗的汉子犹犹豫豫地从隐蔽处走出,来到顾惜珍面前。
他摘掉安全帽,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戴在她的头顶。
紧接着,他单膝跪地,宽厚的腰背像巨树一样弯曲,周正的脸几乎贴上她的脚面,认真地观察伤势。
这副模样笨拙又滑稽。
顾惜珍想笑,却真的掉了眼泪。
“为什么躲我?”
顾惜珍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扇了詹云斌一巴掌,没有在那张硬朗的脸庞上留下任何印记,手心却被粗糙的皮肤刮疼。
她连声质问:“你不认识我了吗?还是在心里怪我?”
“怪我……怪我害你丢了好几根手指……害你受那么严重的伤?”
詹云斌连忙摇头。
日头渐渐毒辣,精赤的上半身渗出汗水。
咸涩的汗水经过粉尘,变成泥巴一样的灰色液体,顺着大块大块肌肉的缝隙流下,迅速干涸,在腰间结成硬块。
詹云斌脏兮兮、灰扑扑地跪在地上。
顾惜珍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坐在台阶上。
他自惭形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鼓起全部勇气,才把残缺的右手举起来,无声地解释逃跑的原因。
那天晚上,他去医院去得太晚,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虽然勉强接上三根手指,却没有恢复全部的机能。
手指的断口处凝成狰狞的伤疤,像鼓起的肉瘤,关节无比僵硬,再也做不了精细活。
所以,他只能到工地扛水泥,赚几个血汗钱,勉强养活弟弟妹妹。
这样的他,怎么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无论心里多想念,多痛苦,他都不敢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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