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郁拽着万霞走了很远，最后坐在了一间茶肆里。

“吴太太，我救了你。”蒲郁。

关于唐舒华，特训班毕业前，对蒲郁说的那些经历竟是真的。毕业后在华南的别动组工作，战时转移到重庆，在军统总行动科工作。履历相当漂亮，已是中校。

刺目之余，蒲郁注意到一九三零年两次刺杀任务。当时文小说过吴先生为了小郁不知作了什么牺牲，不久前大老板也提到什么痴情。

一九三八年，任情报总三副长。

万霞浑僵住，“我……你什么意思？”

他丢了半条命，只为了她不什么女秘书。然后时运无常，她还是走上了桃-间谍的路。

即使是杀人不眨的76号特务，也不会轻易杀寻常市民。那摊贩说不好是军统还是地下党，而万霞刚去买了香瓜。

中间几年活动频繁，条目众多。好似这人真是机，没有睡眠。

忽然响起枪声，她们双双回。只见一位摊贩倒在满推车的果上。

“前线还在打仗，死人不是很常见吗？”

“快，我们走。”蒲郁拉起往前行，却发现万霞微微发抖，视线始终无法从摊贩上挪开。

屏风后只她们这一桌客人，蒲郁将手袋里的枪拿来放在桌上，“我说了，枪不长。”

而吴祖清，光是不同名字记录的档案就有七份。一九二八年以前的记录大多丢失，毕业于黄埔军校，局登记作特别行动人员“57号”，是别动组的伊始。

“你认识那个摊贩？”

也许是凑巧，但阿七说过“琢磨琢磨”。

窗外传来异常的喧闹，蒲郁忙走近俯瞰。街上乌泱泱，便装的特务在街上大肆搜捕。

蒲郁拿起装了枪的手袋便下楼，女工说：“先生，外面！”

万霞嗫嚅：“他就这么死了……”

万霞小心打开网兜，递给了蒲郁一个梨。

万霞惊疑：“你还有心情吃梨吗？”

蒲郁宽了两句，又：“你最好回家去。”

“不认识。”

一九三二年，赴北平执行任务，化名萧玉安。想来仍取自中同音字。

资料。

“枪不长，快走！”

蒲郁没接，径直：“你是什么人？”

“我想吃梨，可以给我一个吗？”

来不及理会，蒲郁走上街，在四躲散的人里逮住万霞的手臂往自己边拉。

“蒲小！”万霞惊魂未定。

一九三七年，在淞沪抗战屡建功绩。

一九三九年，脱离军统，叛投汪伪政府。

万霞双手握住香梨，不自在地划动指尖，“我不想知。”

一九二八年，开始在上海以吴祖清的份活动。

“你——”万霞

蒲郁心下滋味难言。她收好资料，走版房。

没见过枪杀场面，万霞这样已很勇敢了。可下一瞬，蒲郁就改变了想法。万霞攥的网兜里装着香梨。

蒲郁确定万霞份不普通了，淡然：“不如我们来个易。我告诉你吴先生为什么与我有些说不清不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同吴先生结婚。”

万霞竭力镇定下来，“啊，谢谢。”

一九三零年，赴香港刺杀汪，未果。再赴安徽刺杀某位皖西军阀，完成。后在南京养伤，从此多了个伍雪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