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无关痛痒的红疹,要是有性?命之忧怎么?办?
萧沁瓷身上的红疹开?始泛痒,她没忍住隔着衣袖捏了捏手臂上的肌肤,聊以慰藉。皇帝注意着她细微的动作,问:“怎么?了?”
“——有些发痒。”萧沁瓷说着话,脸上也开?始发痒了,她不敢去挠,只能?用手指蹭着,但越蹭越痒。
“别碰。”皇帝抓住了她的手。风疹都是越挠越痒,万一抓伤了得不偿失,“让刘奉御开?药。”
不碰还好,萧沁瓷被他抓着却更想去挠了,她的手挣了挣,皇帝却握得很紧,她没忍住低低说:“痒……”
她鲜少有这样将情绪直截了当说出来的时候,只吐露一个字已经是她的极限,若非是真的很痒,她也不会说。尤其是心神?都被放到发痒的红疹上,那种痒意就更加难以忍耐。
“臣马上就为夫人开?药,这里是涂抹的药膏,可以先涂到起红疹的地方。”刘奉御来的时候就听宫人说萧沁瓷身上是起了红疹,他将能?用上的外敷药膏都带上了,立时便?能?拿出来。
皇帝先给她在外露的肌肤上涂了,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只能?让人都退下之后再涂上去。那药膏被抹上去后却没有缓解多少痒意,萧沁瓷仍是觉得不舒服,只是蹙着眉,在人前克制着不敢失态。
她看着皇帝的手指擦过她手臂,皇帝的手不如?她的细腻,指腹有茧,能?缓解零星的痒意。但那力度太轻了,一时的麻痒被安抚住之后反扑而来的是更深的渴痛,她不是能?忍痛的人,此?时却希望落在身上的力度最好能?重一点,再重一点。
刘奉御写完方子,让宫人去煎药,又说:“夫人得忍一忍,这药起效慢,不过胜在温和,因着不知道引起夫人发疹的东西是什?么?,只能?先用些温和的药。”
皇帝也没放过这件事,让刘奉御带着宫人仔细盘查,最好能?将引起萧沁瓷发疹的东西找出来。
刘奉御面露难色,这实在有些不好找,总不能?拿了东西来让萧沁瓷一样样的试吧,只好说:“臣尽力而为。”
皇帝没有为难他,先让殿中的人都退下去了。
萧沁瓷接过他手上的药:“我自己来吧。”她顿了顿,又说,“您碰着我,我更难受。”
皇帝这才将药膏递给她,又想起来:“你背上有红疹吗?朕一会儿替你看看。”
萧沁瓷没应声,良久之后才低低应了声“嗯”。
垂帘被放下,烛火照出绰约的影。萧沁瓷解了衣衫,动静很轻。不知为何,她同皇帝分明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此?刻即便?是藏在帐中宽衣解带也让她觉得不自在。
她背过身去,不敢对着帘外,更不想知道皇帝是不是正看着这边。萧沁瓷知道垂帘太薄,白日里挡不住海棠的剪影,暝夜中也遮不住人的轮廓。
皇帝却没看她,他听着里头细微的动静,蓦地也生出一点不自在,在这种时候反倒守礼起来,目光落在对面的屏风上。
暗室太静,手指摩擦过肌肤的声音便?分外明显。
“上药的时候不许去抓。”皇帝突然想起来,他没有办法从动静里判断出萧沁瓷给自己上药时用了多大的力,只好淡淡告诫她,“朕一会儿会看。”
“……哦。”
萧沁瓷声音很平静,皇帝却怎么?听从里面听出一点心虚来。他侧了头,余光瞥见帘上的影,语气不重,却很强硬:“听话。”
萧沁瓷没再吭声。过了一阵,她才说:“好了。”
垂帘被重新?挂起,她衣裳穿得整齐,面上似乎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风疹在发出来还是因为萧沁瓷没忍住去揉过。皇帝伸手摸了摸,觉得有些发烫。
他又看了萧沁瓷的手臂,果然也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