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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欲燃 第6节(2/3)

萧沁瓷仍是不受:“谢圣上隆恩,不过馆中规矩不可废,贫手抄一份带回去也是一样的。”

不过片刻就检查完了,那人后退一步,恭敬:“陛下嘱咐婢送贵人回去。”她拍了拍手,廊前停来一轿。

皇帝不再多言,带着梁安了门。皇帝是带兵之人,脚步疾重,萧沁瓷凝神听着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才重新落座执笔。

萧沁瓷最终还是应了,轿停在廊下,人掀帘请她去,萧沁瓷问:“还不知姑姑该如何称呼?”

摊开的白纸上墨字填了一半,皇帝淡淡扫过一,又萧沁瓷姿态谦卑,面上是一池静,便说:“萧娘,你若喜读书,朕可以许你将馆中藏书借去。”

皇帝见过她弹琴,也曾格外注意过她那一双手。萧沁瓷肤极白,十指纤长柔叠于腹前时似一朵合拢的白玉兰。但此时她执笔的那只手指腹薄红,隐有红,运笔时也偶有滞涩。

人面上笑容好似熨帖来的,一举一动极有章法,不像是文宜馆中人,说话也是一句转三回的弯弯绕绕。

没有人和皇帝共一室能不张,萧沁瓷绷心神,一心二用,闻言笔尖一顿,留下一个墨:“谢陛下挂心,贫已习惯了。”

“萧娘,这雪不知要落到什么时候,和朕一走吧。”这是皇帝第二次行萧沁瓷的方便,萧沁瓷并未觉得荣幸或是欣喜。天不是宽厚良善之辈,行事背后皆有所求。

从前文宜馆没有这个规矩,各还有前朝借了书去极易遗失,碰上得的贵人主事的反而还要赔上笑脸,后来翰林修典时发现有人偷偷盗窃馆中珍藏拿到外去售卖,这才将事情闹大,这一查不得了,馆中竟已失窃了许多孤本,文宜馆的内侍被悉数换过,这才定下只能馆抄写,不得外借的规矩。

人仍是微笑:“陛下有令,婢不得不从,还请贵人不要为难。”

皇帝搁下书,问:“萧娘,可是觉得冷了?”

萧沁瓷执笔时的姿态雅正,细纱窗薄光,在她脸侧描匀净的线条。她解了狐裘,山云纹一路畅,被书案截断去路。皇帝克制地收回,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去瞧她。

而萧沁瓷如今还不能给。她将笔搁在白瓷盏上,起恭送天:“谢陛下厚意,只是贫还未将经书抄完,还请陛下先行。”

笔飞快。皇帝的心思似乎不在看书上,他喝了茶,那本经摊开在皇帝膝上,他却凝眉瞧着对面的人。

婢姓庞,”她仍是恭恭敬敬,将厚重的毡帘放下来,挂住四角,隔绝了风雪,也将她的声音隔得闷闷,“贵人唤我庞才人便好。”

他不再相扰,能让萧沁瓷静下心来赶将书卷抄完。阁中只剩笔尖挲纸张和书页相互碰撞的声音。

萧沁瓷心中思绪繁杂,一时觉得皇帝的举动太惹了些,一时又闹不明白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便觉时间过得格外快,她还未曾理绪,轿便停了下来。庞才人主动扶她下来,妥帖,萧沁瓷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庞才人面不改,极自然地退到一旁:“贵人请

雪沫不如方才厚重,萧沁瓷下意识拒绝:“不必,清虚观离此不远,我自去便是。”

梁安先看皇帝的意思,得了皇帝的颌首他方去开门。

人应是自御前。

萧沁瓷也未必会领情。

她整理好书案,将藏书还回去,门时人需要检查她上有无夹带。近前来的是个生面孔,容貌秀丽,举止稳重,人的手隔着衣碰到萧沁瓷时她几乎没有觉。

这本经是皇帝亲自挑的,回去后免不得还要仔细研读,万一皇帝心血来想问她书中义,她不至于答不上来。

好不容易将那卷书抄完,萧沁瓷总算松了一气,不动声地搁下笔,有些酸痛的手腕和指腹。她刚下笔时手被冻得几乎颤抖,后来写着慢慢倒还起来了。

萧沁瓷本该是最明白这些的人。

这一瞧却瞧不同。

这太极中,只有天才是真正的主人,不是这人,还是萧沁瓷,都只是皇家的仆,人不敢违逆天的命令,也是在迂回的提醒萧沁瓷,她同样不能。

没人敢让天久候,御辇来得极快,人悄无声息地上来,屈指在门外轻叩三声:“陛下,御辇已至。”

胡说。分明冻得面发白,却还要撑。但皇帝可以赐她藏书外借的恩典,却不能打破书阁不见明火的规矩。

御前女官大都尊贵,心气傲,面上虽然恭敬,心里却不知会如何想她。

萧沁瓷猜得不错,这位上有中才人的品阶,确实自御前。两仪殿的女官只在御前行走,品阶与六局的官不同,也不同于帝王的嫔御,取的是前朝中才人之名,加之今上后虚设,禁中轻易见不到这等女官的影。而今竟被天唤来送她回去。

萧沁瓷忌讳和皇帝共一室,至于从旁伺候的梁安,在与不在也没什么两样,她勉静心,笔下落成一个又一个妙字,却没有在她脑中留下半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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